而此杨倓的处境,他们两兄弟也都知道,在朝中不识任何大臣,与各大世家也没有什么交集,这与齐王杨暕根本无法可比,甚到连越王都要比杨倓强。杨倓虽然与长孙氏有了婚约,但长孙夫人母子三人已经搬出长孙府,这也就是说,长孙氏也未必会支持杨倓。

而通过上元节之事,杨倓与裴氏有了一丝的联系,温氏两兄弟正在绞尽脑汁,怎么再将关系拉近。可这时裴行俨却怒气上门,又怎能不让温彦博着急呢!

裴行俨听了温彦博之话,也觉出自己刚才的话不妥,无形之中会得罪温家。这温家虽然两兄弟都在燕王府中,但是这两兄弟在士林届却有着很深的影响。

这肯定是家主裴世矩不愿看到的,裴行俨赶紧向温彦博身施一礼,说道:“温先生,刚才是行俨的不是,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而后裴行俨口打哎声声,说道:“温先生,难道您真的没有听到,这两日整个洛阳城都传遍了!”

“什么都传遍了,在下还真的不知道。”温彦温一脸惊讶的问道。

裴行俨看出温彦博不似做伪,说道:“当日上元节,我们裴府门前挂起灯迷,恰逢燕王赶上,却连连射中灯迷。我家小姐也是一时兴起,亲自为燕王出了灯迷。不知当时两人说了些什么,最后燕王在我家小姐要下彩棚之时,做了一首词。

行俨虽是粗人,但也从最后一句中听出,燕王对我家小姐有意。可是不想,却出了后来的事情,阴差阳错之下,燕王与长孙小姐订了婚约。

我家小姐知道此事之后,一直都很失落。本来此事已经如此,只能怪两人有缘无份,可,可这两日,洛阳城中却一直都在流传着燕王那晚所做之词。燕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我家小家情何以堪,今后还如何许配人家!”

裴行俨说到此处,脸上怒气更盛,说话声音也就高了,直接传到了厅外。

“是谁要许配人家了!”厅外传来一人之声,温彦博一听,心道,坏了,怎么来得这么快,这个杨平啊……

裴行俨扭头一看,进来之人正是杨倓,怒吼道:“是谁要许配人家?燕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毁我家小姐清誉,这次你满意了!”

杨倓没有想到,裴行俨居然这么大的火气,同时也是一脸的不解,问道:“大郎,这说得是哪一出,倓怎么毁了裴小姐清誉,这话怎么让倓如此之糊涂呢?大郎可要将话说清楚啊!”

“说清楚,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敢承认了吗?是我裴行俨瞎了眼,错交朋友了。”裴行俨怒目而视杨倓。

杨倓听了裴行俨的话,更加错愕了。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但关系到裴韫晕,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主上,属下也是刚听大郎将话说一半,不知具体何事。听大郎的话,应该是与主上那日所做之词有关。

大郎,你也先压压火气,先讲事情讲清楚。燕王殿下口碑如何,相信也不用在下多说什么,大郎也应该清楚。”温彦博见两人要闹僵,赶紧上前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