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倓本无事,带着无双、大雄、裴行俨来拜访少林寺的昙宗大师,可却不成想,昙宗居然是无双的亲舅舅,这也让杨倓幻出了一丝期望,能不能将昙宗招入麾下?

昙宗知道无双的身世之后,吹嘘不矣,在伤的同时,也有一丝的高兴。X更新最快而无双,在得知昙宗就是自己舅舅后,也是非常的高兴,在这个世上,她又多了一个亲人。

昙宗对杨倓说道:“燕王殿下,刚才接了燕王一招,贫僧看出,燕王殿下所学养气之法,很像妹婿的《六经诀》,不知……”

无双笑着说道:“舅舅的眼光真好,王爷所学正是家父的《六经诀》。在养父弥留之时,将家父的《六经诀》给了无双,但无双当时却不识字,所以与王爷一起修练。”

昙宗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复杂之色,被杨倓捕捉到,杨倓问道:“大师,小王习这《六经诀》可有何不妥之处?”

昙宗微微一笑,说道:“妹婿只有一女无双,他家传武学《六经诀》必要传给她,至于王爷修练,到也无不可,只是……哎!这也是天意,凡事顺其自然吧!”

杨倓虽然一头迷雾,但见昙宗不想说出来,也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笑着说道:“刚才,小王不知大师之意,想用一招围魏救赵之计迫开大师。没有想到大师功夫已臻化境,化繁为简,一招将小王逼退……”

昙宗微微一笑,说道:“燕王殿下如此年纪,就有如此功夫,真是难得。贫僧这些弟子,随贫僧习武多年,也没到燕王殿下之境地。

昙宗观王爷骨骼清奇,确实练武良材。不知王爷习这《六经诀》有多少时日?竟然都突破到了第三层!”

“不瞒大师,小王与无双习这《六经诀》才一年的时间。小王也有许多不明之处。按《六经诀》中所言,突破第一层,进入到第二层之时,最少也要一年的时间,而从第二层突破到第三层,需三四年时间。

可不知是为何,小王突破的如此之快,一年时间已经到了第三层,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呢?”

昙宗听了,也很是惊讶,说道:“当年听妹婿谈起过,他练《六经诀》,第一层用了十四个月,而从第二层到第三层,则用了三年半的时间,第三层突破到第四层,则用了四年的时间,当时与贫僧相谈之时,他也只是到了第四层。

而燕王如此,贫僧确实没有听说过。先让贫僧给燕王殿下把把脉吧!”

杨倓伸左手,递到了昙宗近前的矮几之上,昙宗伸出食中两指,放在杨倓左臂寸关尺上,同时两眼微闭,为杨倓把脉。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关注着昙宗的表情,由其是无双,一脸的关切之意,反而是杨倓,面色到是很正常。其实杨倓如此,也正符合了《六经诀》之意,顺其自然。

昙宗渐渐的皱起了眉头,脸色严峻起来,无双粉拳紧攥,手心之中已经潮湿起来,大雄与裴行俨也紧张起来,紧紧的盯着昙宗……

昙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对杨倓说道:“燕王殿下,刚才贫僧为您反脉。从脉相上看,并无不妥之处。六经之中,精气运转平和,正如当年妹婿一般……”

“你这大和尚,主上既然没事,那你纵眉头,没事吓唬什么人啊!”雄阔海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昙宗听了,并不动怒,而是微微一笑,说道:“贫僧刚才只是想燕王殿下因何突破这么快,却怎么也想不通,所以才纵眉,不想却让你们担心了。”

雄阔海听了,说道:“这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主上天资聪过人,非是凡人可比,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不如此的话,大雄才觉得奇怪呢!”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哈哈大笑,昙宗也笑着问道:“燕王殿下,可是有什么机遇,诱使燕王突破的。”

杨倓想了想,说道:“本王初次习练养气之法,没有任何的经验,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怕。记得小王第一次突破,是在刺完一千次枪法之后,身体甚是疲乏,服下丹药,运功之后,就突破了。

而第二次之时,是与人一战,被击得血气翻涌,当时强行压下,在第二日之时,服下两粒丹药突破的。”

昙宗听了之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说道:“贫僧猜测,燕王殿下的突破,与这两次意外有关,这也就可以解释通了。燕王殿下却是福运之人。”

杨倓听了只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也是小王之幸。昙宗大师武艺高强,执大隋之牛耳。现大隋正是用人之际,像大师如此,正是大隋所缺。大师可有意为国效力,也能搏一个身前身后之名!”

杨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招揽昙宗这样的高手。杨倓问完之后,两人紧盯着昙宗,充满了希冀之情。

昙宗听了,微微一笑,说道:“燕王殿下好意,贫僧心领了。怎奈贫僧早已身入空门,只求清灯古佛,已无意这些虚名,还请燕王殿下见谅。”

杨倓难掩满脸的失露,说道:“大师,小王此话,大师可以再慢慢考虑,如果哪日大师有意出山,小王必备席以待,亲自来接大师。”

昙宗哈哈大笑着说道:“燕王殿下心意,贫僧知道了。他日要是动了凡心,必会寻燕王殿下。不过,燕王殿下,贫僧这里也有一句话相送。

那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贫僧并没有怪燕王之意。昨日,那些人虽有诸多不是之处,但他们毕竟是数十条生命。怎可轻易夺去。”

杨倓说道:“大师之意,小王明白。大小王却也有不同看法。对恶人的仁慈,也就是对好人的残忍。小王不杀他们,他们转过来,不知要残害多少无辜之人。所以小王认为,杀了他们,也就等于是在救无数的弱小之人,无数没有能力反抗之人。

假使昨日不是智信两人,要是其他普通之人,那结果会如何能?佟伶的结局又会怎样?佛劝人向善,但什么才是真善呢?小王以为,善是分人而异的,对待弱者、对待普通之人、对待好人要人善心,然对待恶人,我们就要替天行道,除奸去恶,这也是善。大师,不知小王的话可有道理。”

昙宗听了杨倓的话,并没有直接回答,紧紧的盯着杨倓的脸,看着还略显稚嫩,但却一脸至诚的脸,昙宗心道,看其表情诚挚,没有丝豪作伪之色,要么就是真贤主,要么就是大奸似愚之人,看其年龄,不应是后者。

妹妹,沈烈,你们泉下也可瞑目了,无双身份虽然不济,但看着燕王,对无双也是有情,否则见无双有难,也不会贸然出手的,贫僧虽然不会再入凡尘,但也可助他一臂之力。

昙宗想到这里,对杨倓说道:“燕王殿下,你我各有信念,你认为你的道对,贫僧却还要坚持僧理,所谓殊途同归,到得最后,结果还是一样的。”

杨倓笑着说道:“大师所言,小王记下了,今后也必将时刻提醒自己,以善待之,不可妄造杀戮。”

“燕王能有此想,乃这天下百姓之福。贫僧虽不会再入凡尘,但贫僧有几个劣徒,凡事未了,可随燕王殿下,不知燕王殿下可愿接纳他们。”昙宗大师说道。

杨倓对昙宗的婉拒,心中很是失落,但没有想到,昙宗却又给自己带来一个意外的惊喜。杨倓抑制心中的喜悦,说道:“大师如此,小王求之不得,当然愿意。”

昙宗扭头对智信、智明还有两个和尚说道:“智仁、智义、智信、智明,你们四人虽为师习艺,少者三四年,多则六七年,但为师知你们与佛无缘,所以强求不得。现在却是你们建功立业的一个机会,你们四人就随燕王殿下吧!”

智仁、智义、智信、智明四人听了,慌忙跪在昙宗面前,动情的说道:“师父,徒弟有何不对之处,您尽管打骂,千万不要赶我们走啊!”

“痴儿,为师什么时候说要说赶你们出山门了,你们虽然还俗了,但依然还是我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今后为师要是听到你们为非作歹,无论你们躲到哪里,为师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可知道了!”

知仁四人听了,又手合十,对昙宗说道:“阿弥陀佛,师父教诲,徒弟终生不敢忘。”

昙宗再次对杨倓说道:“燕王殿下,智仁俗家名叫张天保、智信俗家名叫高洋,智信俗家名叫佟锐,智明俗家名叫周锦。可随殿下建功立业,也不妄他们的一身武艺。”

昙宗说完之后,眼睛深情的看了看无双,满是慈爱之色。杨倓见了,心中一笑,知道昙宗因何会如此,或许这四人却不适合遁入空门,但主要原因,是昙宗放心不下无双。杨倓也不捅破。

杨倓心中高兴,虽然不知道智仁与智义功夫如何,但智信与智明的功夫杨倓却是见到过,智仁与智义是师兄,功夫也应不会比这两人差。

有了此四人,自己的情报部门也就有了可用之人,今后有温彦博、长孙无忌居中指挥,有张天保、高洋、佟锐、周锦这四员干将,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被动。

杨倓已经想好,自己的情报部门就叫暗夜,再将后世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搬出一些适合的,对暗夜进行训练,一定会成为自己的一大臂力。

杨倓在昙宗这里捞到了巨大的好处,又与昙宗闲谈一阵,满意而归,接下来的时间,杨倓并没有就此放过昙宗,而是继续榨取昙宗的能量。

放着昙宗这样的武术宗师,哪有不用的道理。经过数日的虚心求教,使和杨倓对这个时代的养气之法,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在修练《六经诀》中遇到的不明之处,也都迎刃而解,使得杨倓的《六经诀》有了不小的提高。

通过这几日,昙宗的虚心教导,无双的《六经诀》也成功的从第一层突破进入到了第二层——引经入气。

大雄——雄阔海与裴行俨,也在昙宗这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两人对昙宗在武术方面的造诣,也都无比佩服。

这一日,杨倓等人刚从昙宗处回来,大雄与裴作俨脸上带着脸容,谈论着今天的所得。无双自从突破到第二层之后,心情也更加的开朗,脸上总是带着笑容。

几人刚到庄子前,就见远处一溜尘土飞起,三匹快马快速向庄子奔来,杨倓就是一愣,大雄与裴行俨两人反应却是很快,立即挡在了杨倓的身前。

待到三匹快马跑近,才看清楚马上为首之人正是长孙无忌,一脸的灰尘,杨倓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长孙无忌也看清楚杨倓等人的身影,在距离杨倓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就飞身跳下马,踉跄着跑到杨倓近前,一脸惊慌的对杨倓说道:“王爷,洛阳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