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晃过室中,闪过杨倓的双眼,杨倓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见到无双一身小衣,盘坐在自己的床上,同时有床沿边,还爬着一个中年人,自己却不认识,心中一团的疑惑……

杨倓轻轻的的为无双披上了外衣,将春光掩藏好,杨倓可是不希望,被床沿前的这个中年人,再吃无双的豆腐。X更新最快

杨倓身体一动,发现自己的身体之中仿佛有了无穷的力量,再也无法忍住心中的畅快,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清啸,以舒发出自己愉悦的心情。

杨倓这一声清啸,也惊醒了无双,使无双从空明之中,回归过来,也忍住身体的舒畅,发出了一声清啸。然后舒展了一下双臂,不想被杨伙披上的外衣,滑落了下来。

杨倓看着无双那如无暇美玉、晶莹圆润的肌肤,眼睛不由得离不开了,直直的看着无双。无双发觉了杨倓的异态,轻轻说道:“王爷,你在看什么呢?”突然感觉到身体的一丝清凉,低头一看,见自己只穿了一身小衣,肌肤几乎全被露到了外面。

‘嘤咛’一声,赶紧拉过外衣,披在了身上,粉脸已经羞得如红布一般,低着头,感紧整理自己的衣衫,小声的说道:“王爷,不许再看了,非礼勿视。王爷可是读圣贤书之人。”

杨倓笑着说道:“你的外衣都是本王为你披上的,早已经看到了,也不在乎再多看一次了,再说,这不也是早晚的事情吗?”

无双听了,连脖子都羞红了,几不可闻的说道:“王爷,这还有别人呢?要是让人听到了,无双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杨倓笑着说道:“他不是睡着了吗?又怎能听得到!”

“对,在下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熟,什么也没有听到!”不想孙思邈却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道。

这下无双可受不了了,以双手掩面,又觉得不够,直接拉过一床锦被,将自己给蒙上了,杨倓微笑着,站起身来,刚要问孙思邈,孙思邈却先一步说道:“燕王殿下,您可是醒了,要是再不醒的话,您的那些属下们恐怕都要吃不消了!”

杨倓对孙思邈说道:“敢问先生,您是……”

“燕王殿下刚刚醒来,当然不知在下是谁了。在下叫孙思邈……”

杨倓听了,心中一愣,孙思邈,怎么这第耳熟,难道是‘药王’孙思邈。但面上并没有任何惊讶之情,只是平静的说道:“本王记得,当时在酒肆之内,被毒刀划伤,感觉头昏脑涨,呕心想吐,有一蒙面黑衣人举刀向自己砍来,观音婢挡在了本王的身上,本王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杨倓说道这里,心中一惊,双手抓住孙思邈的双肩,急声问道:“观音婢!观音婢在哪?她怎么样了?”

这时无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瓜,说道:“长孙姑娘很好,毫发无伤。幸亏是徐大哥带人及时赶到,逼退了那群黑衣蒙面人。”见杨倓看过来,赶紧又将小脑瓜缩进了被子中。

杨倓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放心,发现自己却还紧紧的抓着孙思邈的双肩,有些不好意思,歉意的向孙思邈笑了笑。

孙思邈笑着说道:“燕王殿下,你的那些属下还在外面呢?他们为燕王殿下护法一夜了,都应该等及了,您还是先看看他们吧!”

杨倓听到了孙思邈的话,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鞋也顾不上穿,就跑出了房中,‘吱’的一声推开门,见到长孙无盐、温大雅、温彦博、高俭、徐世绩都站在院中,而裴行俨与雄阔海两人站在门前。

看他们都是两眼通红,不由得心中感动,说道:“能再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真好,能再见到你们的感觉更好!”

长孙无盐见到杨倓走了出来,立即就扑到了杨倓的怀中,‘呜呜’的哭着,嘴中还说道:“倓哥哥,你终于醒了,你终于没事了……”

杨倓轻轻的拖起长孙无音的脸,见她瘦了,用手轻轻的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珠,深情的说道:“让观音婢担心了,这恶梦终于醒了,没有事了……”

然后以对院中的众人说道:“大家都辛苦了,都快进厅中来吧!本王知你们都很累,但还是忍不住要先和你叙述一番,都快进来吧!”

杨倓说完,拉着长孙无盐的手,赤着脚进厅中,温大雅刚一进厅中,就有些激动的说道:“主人,你还是先进寝室之中,将衣衫与鞋袜先穿好吧!”

杨倓听了,低头一看,见自己果真赤着脚,然后笑着说道:“是本王太着急想见到你们,将这个都忘记了。那你们先稍等一会,容本王先进去……”说着就先进屋了。

此时孙思邈知道,杨倓醒来之后,一定会与温大雅等人商谈重要之事,所以也已经出了寝室,找个房间休息去了。室中只剩下了无双自己,已经将衣衫穿好,见到杨倓进来之后,脸还是不由得一红。

杨倓轻轻的刮了一下无双的小琼鼻,小声对说道:“无双,你真美!不知哪一日还能让本王大饱眼福呢!”

“王爷不许再提这件事了,否则……否则……否无双就再也不理王爷了。”无双有些嗔怪的说道。

杨倓也不再逗这个小丫头了,在无双的侍候之下,穿好了衣衫、鞋补袜,然后再次走了出来,见众人都已经坐好。

杨倓先向众人深鞠一躬,说道:“此次诸位都幸苦了,让诸位为本王挂心了。”

温大雅带头说道:“主上折煞属下了,都是属下等护卫不利,才使得主上遭此大劫……”

杨倓不等他们将话说完,摆了摆手说道:“此事已经过去,诸位的心本王都知道。本此次能逃过此劫,全赖诸位。本王与诸位相交有日,这些话也就不再提了。不知本王这一睡,有多长时间了?”

“到今日,已经是第八日了,主上整整睡了七日开夜。”温大雅很是唏嘘的说道。

杨倓听了,也是一阵劫后余生之感,说道:“不知本王昏睡这些时日,可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些刺客可有什么消息?”

“陛下对此非常的震怒,先将琢郡丞以治安不利,匪冠肆意之名,给斩了……”温大雅说道。

杨倓感慨道:“这都是受本王的连累啊!”

“王爷也不用多想,这个琢郡丞确实当斩。王爷在酒肆之内,与剌客苦斗近一个时辰,他们却没有一个人过来。后来才知,这个琢郡丞为了讨好陛下,将人全部都安排到了行宫的周围,陛下一怒之下,就将此人给斩了。

至于刺客之事,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不过那弩箭却查了出来,在半个月之前,幽州总管向荣所辖,琢郡鹰扬府那里丢失了三十张强弩,但知陛下即将到琢郡,怕陛下怪罪,所以幽州总管向荣私自将此事压下,隐瞒未报,后来核对,第二批刺客所用弩箭,正是向琢郡鹰扬府丢失的强弩。

此虽罪责不轻,但在此时,尚书右司郎卢楚,又参了幽州总管向荣一本,言幽州总管向荣,凶狠暴虐,贪污军晌,糟蹋妇人,在幽州闹得民声沸腾。

而幽州总管向荣言尚书右司郎诬陷于他,陛下再次派出尚书右丞李纲调查些事,经过数日,尚书右丞李纲回报,尚书右司郎卢楚所奏属实。陛下为主上之事正在心烦,一怒之下,将幽州总管向荣也给斩了,现在的幽州总管为元私嗣。”

杨倓听到这里,疑惑的问道:“这个尚书右司郎卢楚为何早不参,晚不参,偏偏在这个时候参了幽州总管向荣一本,这不是在给皇祖父火上浇油吗?这个卢楚是要至向荣于死地,所以才选在了这个时候。”

“王爷所说不错,这个尚书右司郎卢楚、与右卫将军、光禄大夫段达、太仆卿元文都、刑部尚书郭文懿,以及被罢免的大理寺卿赵长文同为越王支持者。而这个幽州总管向荣,却与齐王走得很近,这也是在消弱齐王的势力。”温大雅解释道。

“卢楚等人为越王的支持都,以及幽州总管与齐王这间的事,肯定瞒不过皇祖父之眼的。卢楚的小伎俩皇祖父也应该很清楚,那皇祖父如此,就是对齐王心有不满了!”杨倓再一次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温大雅说道:“陛下究竟是何用意,属下现在也有些看不明白,按理说是应该如主上的想法一般。但现在这个幽州总管元弘嗣,与右卫将军段之又关系非浅,皇上此举,到底是何意?此次越王出手,看似占尽上风,可如此一来,齐王岂不会对越王……”

杨倓笑了笑,说道:“如此,本王但是觉得,皇祖父要玩平衡,这些年来,齐王入主东宫的呼声越来越高,投靠之人也不在少数,齐王也开始渐渐跋扈。这是皇祖父不愿看到的,所以,就来扶植越王,以抗齐王,让齐王觉到,皇祖父对他有所不满,让他收敛。这是在点醒于他。”

温彦博笑着说道:“如此说来,陛下属意的应该还是主上,现在主上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与人脉,但这都是陛下一念而决之事。陛下是见主上接二连三有事,也是在怀疑与齐王或越王有关,这也是在间接保护主上。”

杨倓心中一阵的苦笑,这是在保护自己,可是你们又有谁能想得到,再有几年,大隋将风雨飘摇。处于乱世之中,没有一点的实力,又如何立于乱世呢?

但这些杨倓又无法与温大雅等人说出来。难道要自己对他们说,这样不行,老杨同志会三征高丽,但都失败了,致使民怨沸腾,四处揭杆而去,再过几年大隋就要倒台了,我也要被人杀死……

别人还不以为是精神病啊,也没有人会信啊!但自己总是如此,那也太被动了。几次三番的受人算计,这也太让人不舒服了。尤其是这一次,小命都差一点丢了……

杨倓想到此处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温大雅等人脸上露出了诧异,温彦博连忙问道:“主人,陛下如此,因为还要叹息呢?”

杨倓说道:“诸位,如此下去,我等命都将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