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范高阳县,北拒马河北岸,右骁果军的营寨之内,三千右骁果军士齐聚,虽然按伙、都等分列,但还是显得乱遭遭,一个个盔歪甲斜。X更新最快

杨倓顶盔贯甲,外罩素罗袍,一领大红的披风撒在身后,腰挎湛卢宝剑,走出大帐,裴行俨与雄阔海也都顶盔贯甲,跟着杨倓走出大帐,直奔临时搭起来的点将台而去。

杨倓看着这些个桀骜不驯的兵痞们,心中就是一阵的冷笑,张狂!今日就让你见识到本王的手段,看你们还敢不敢再在本王面前张狂。杨倓右手握着剑柄,一脸的肃杀之气,大步走上点将台。没有说话之前,先扫了一眼下面。

冰冷的眼神,让前面的军士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不由得站直了身子,有头整了整盔甲,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杨倓的眼神。

杨倓气运丹田,舌绽上膛,大声说道:“本王不管你们原在十二卫府中如何?也不管你们进本王右骁果军如何,但自此时起,右骁果军已成,你们是我大隋的军人,那就要给本王有个军人的样子,本王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将你们盔甲兵器都给本王擦亮,穿带整齐。

再站到这里,盔不明、甲不亮、兵器不见光者,重打二十军棍。一柱香不到者,重打二十军棍,二柱香不到者,斩!”

杨倓一个斩字出口,杀气大盛,扫视着一眼下面的军,大吼道:“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下面稀稀拉拉的喊出了几个声音,就好像没饱一样,一点气力都没有,而有甚者,还拄着手中长枪,将头扭向了别处。

这让杨倓身后的豆卢怀中、张公谨、阴弘智都脸色铁青,没有想到这群家伙却一点情面都不讲。这三人虽然都是治军的能手,可时间太短,还没容他们整治的时间。

杨倓冷笑一声:“你们不说,本王就当你们都听清楚来。丑话已讲在前,如有谁犯了,可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裴行俨!”

“末将在”

“带本王护卫,守住两边,两柱香一过,来一人杀一人,来两人杀一双!三千人都不到,就给本王杀三千!”此时的杨倓,浑身都透着杀气,眼神冰冷,直冷人心底。

“末将领命!”裴行俨领命,‘腾腾腾’大步走下点将台,点齐百名护卫,立即守住了校场出口。

“点香!擂鼓!”随着杨倓的一声令下,鼓声大作,声声催命。

大部分军士见杨倓说出如此狠辣的话,心中也有了一丝的惧怕,立即向营帐跑去,而有些军士,见杨倓、徐世绩、娃娃脸阴弘智年少,豆卢怀仁与张公谨也都没有到三十岁,产生了轻视之心,无非就是说说大话,吓唬他们,所以并不以为意。

鼓声阵阵,慑人心底,杨倓一脸肃杀,站在点将台之上,一动不动,就如泥塑一般,而在杨倓身后的燕王府长史温彦博、行军司马徐世绩、校卫豆卢怀仁、张公谨、阴弘智都是一脸的焦急,不时的看向炉上之香,见过半之时,又都看向了营帐方向,见还没有来一个人影,心不由得都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