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就愣住了。只见‘崔行’已经在村口,旁边还一架马车,装得满满的,不知装了些什么,上面罩着青幔。不由得有些疑惑的看向杨倓。

杨倓笑着说道:“这是济给六叔祖和伯母带得一些礼物……”

“这怎么好让济兄如此破费,母亲知道了,一定会说护的。” 崔护知道,给爷爷的,可能是早就准好的,但送与母亲的礼物,一定是现买的,于是对杨倓说道。

杨倓一本正经的说道:“护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我兄弟,还说得着这些吗?初次拜见伯母,就让济空手,岂不让人笑济不懂礼数吗!好了,也没有什么东西,我们还是先去家中吧!”

崔护拗不过杨倓,只得如此,带杨倓三人向家中而去。

崔护所在的村子名叫崔堡镇,四周为两丈来高的堡墙,四角建有望楼。这是一个不小的镇子,要有两千来户,据崔护在路上讲,崔堡镇中绝大多人都姓崔。而崔护家崔堡镇的西北角的一个偏僻之外。

在来到崔护家前,只家是三间土房,顶上无瓦,院子四周用树枝等架的栅子,院中有一棵大杏树,此时已到秋季,叶子也已经发黄。院中还养着三只老母鸡,见到杨倓等人停在了门口处,‘咯咯’叫着跑到了窝中。

“娘,娘,儿回来,儿还带回来一个好朋友。”崔护从马上跳下来,推开木扉,就向屋中喊着。

杨倓站在门外,见从屋中走出一个妇人,年纪也就在三十上下岁,头上简洁的堕马髻,插着一支银钗,小袖上襦,长腰紧裙,虽为粗布,浆洗得发白,但很是干净。再向脸上看,虽粗布裙襦,素颜而相,但也难掩清秀之容。只是生活的操劳,在那脸上已经刻画出了皱纹。

见妇人出来,崔护立即跑上前,拉着妇人的手,就向外来而来,还兴奋的说道:“娘,这是儿新认识的朋友,还是咱们的本家呢。”

妇人看到崔护的衣袍破了多处,怜惜的问道:“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娘不碍事的。”说着,崔护拉着妇人来到门前,一指杨倓,说道:“娘,这就是儿新认识的朋友,姓崔名济,是淮阳崔太守之孙。”

杨倓知这妇人定是崔护之母,见崔护说出,立事退一步,恭身施礼,同时说道:“侄儿崔济拜见伯母大人。”

妇人听崔护说对方是淮阳太守之孙,眼中就露出了一丝的隐忧,但见儿子高兴,还是强挤笑容,见杨倓施此大礼,赶紧侧身让过,同时说道:“公子快请起身,施此大礼,民妇如何承受得起。”

妇人虽徐娘半老,但声音还是如此的婉约动听。杨倓施完礼后,笑着说道:“济与护兄一见如顾,乃是兄弟,伯母自是济的长辈,济这一礼也是应当的。”

妇人见杨倓说话和善,并无世家公子的傲气,脸上也多出了一丝慈爱,说道:“屋中简陋,还请公子不要嫌弃,到屋中坐吧!”

杨倓也不客气,吩咐裴行俨与雄阔海两人,将礼物抬进来。由于门小,马车进不去,所以只得一件件搬进去。

马车青幔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