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的担心,但也随着杨倓之后,跟了出去,院中只剩下婉娘一人,不知老爷子为什么会对崔济这么大的反应,但她见崔护相随,也没有什么担心的,转身做饭去了。

崔护家在崔堡镇一个很偏的角落里,旁边有一边小树林,崔晔来到林边,站了下来,杨倓现崔护也随着站定。

崔晔眼珠不错的看着杨倓,突然问道:“你说你叫崔济?”

杨倓面带笑容,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晚辈正是崔济。”

“那你与护儿相交可是真心?还是因为护儿是老夫了孙子,你借护儿来接近老夫?”崔晔两眼紧紧的盯着杨倓的眼。

杨倓并没有闪躲,而是迎着崔晔那逼人的眼神,说道:“济开始听到崔征他们十几个少年的谈话,确实是想到了利用护兄来认识叔祖。”

崔护听到了这里,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没有想到,崔济居然是利用自己,并不是真心与自己相交,亏自己如此的真心,原来他也是看不起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庶子,而他却是嫡出,是自己太天真了,可他说的那些话,买得那些东西,可都是真的。

崔护不由得看向了杨倓,两眼充满怒火,刚要质问,却听杨倓又接着说道:“但是后来,随着与护兄的深谈,知道护兄却是心存孝悌,担当铡毅之人,在此样的环境之下,还能如此坚持读书,使济也不由得折服。

而后这些都是出自济的真心。相信叔祖也应看得出来,否则济只是胡乱的送一些礼物或是钱财即可,又何必费这样的心呢?”

崔护听了杨倓的话,眼圈不由得红了,没有看错他,他确实是与众不同,脸色也缓和了下来,看向杨倓的眼光,也变得更加友爱。他长这么大,没有一个朋友,他是他唯一的朋友,他对这份友情看得很重。

这时崔晔还是一脸的阴沉,问道:“那你可知崔护的身份?”杨倓心中有些惊讶,崔晔为何如此问,崔护不就是一个庶子吗?杨倓眼中带着疑问看着崔晔。

“崔护他娘,婉娘乃是乐籍出身。你可知道,现在红遍北地的彩依画舫?”崔晔问道。

杨倓更是一愣,何止听说过,本王还上去过呢,这与彩依画又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个婉娘就是彩依画坊中出来的。杨倓想到这里,就是一惊。说得好听是乐籍,通俗一些就是乐妓,在这大隋,那就是最低下的人。

随后杨倓就反应了过来,旁边还有崔护在,不能让他难堪,说道:“彩依画坊,济确实听说过,那与护兄又有什么关系呢?

崔晔背负着手,仰天长叹一声,说道:“那彩依画舫原来并不叫彩衣画舫,是当年崔护他娘在认识子通之后,送给了她的递子彩依的。但是她身份低下,就是做妾,清河崔氏都不会承认,子通也是为此忧郁而终。”

杨倓看到崔晔的背影,双肩抖动,是如此的无奈,不由得道:“多情自古空余恨,鸳鸯总被风雨伤。”

崔晔听了杨倓的一句诗,不由得转过身来,眼中尽是繁杂之色,看着杨倓,有纠结、有期盼、还有一丝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