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知道,这清河崔氏在大隋代表着什么。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沧海一粟,到时死得连骨头渣都找不到。独孤远心中在巨烈的挣扎,怎么办?怎么办?怎么还没有军令!

汗珠顺着额头滚淌而下,独孤远并不为所觉,两眼紧盯着前面正在一步步靠近的崔氏族人,最前面的只有十步,九步。

独孤远猛一咬牙,脸上带着狰狞的惨笑,身为军人,就当以军令为先,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大不了一死。

想通之后,独孤远咬牙道:“众军士,听我号令。弓箭手准备,长枪兵听令,进五步者,杀!”

殿内崔群等族老,对这突来之变,再也坐不住了,没有想到,这个崔晾居然来了这么一手,就不是在借清河堂之力,来与杨倓对抗吗?看着杨倓,面色和善,但却并不是可欺之人。光看在殿内的几番手段,就知也绝对不是一个善与之辈。

“崔晾,你这是要做什么,你这是要将我清河崔氏置于悬崖之上吗?” 崔群怒视着崔晾,大声吼道。

崔晾只是蔑视的看了崔群一眼,转身就向殿外走去。

秋风起,卷带着地上的尘沙与落叶,打着漩拍在军士的脸上,任他生痛,却连眼也不眨一下,这就是右骁果军,在这一个月的时间,所取得的成果。

一切都看到了杨倓的眼里,脸上带着笑意,就如看戏一般。这个独孤远,本王果真没有看错你,却是一个狠角色。世绩也却有练兵之能,虽是十二卫府中挑出的强兵,但这短短的一个月,就有不动如山之色。

“崔晾,你先看看这人是谁吧!”杨倓平声说道。但却足以让殿内外,所有清河崔氏的族人都能听到。

骚动的人群之中,有人回头张望了一眼,就见与杨倓一同进来,头载斗笠之人,走到了殿中,摘下了头上的斗笠,随手就扔到了一边,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

“崔晔族老!”

一个惊讶的声音传出,涌动的人群停了下来,都扭头向殿内看去,此时的崔晔,走到了崔晾的身前,怒视着一脸震惊的崔晾。

“崔晾,没有想到吧!我崔晔居然还活着!”

“爷爷——”在殿外的人群中,一个少年用力的分开人群,向殿内奔来,好不容易分开一条人缝,钻了出来,不想拌在了一个人的脚上,少年赶快爬了起来,也不顾身上的土,直接就冲进了殿内,扑进了崔晔的怀里。

崔晔低头看向这少年,眼中的怒火立时就转为了慈爱,抚着少年的头,温声说道:“护儿,长大了,这次你做得很好。”

闯进殿中的少年,正是崔护,多日的心痛,转为的惊喜,崔护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还是不敢置信的问道:“爷爷,这不是护在做梦吧!”

崔晔拍了拍崔护的后背,抬起头,眼中再次被怒火充斥,冷声说道:“崔晾,你没有想到吧!晔能死而复活,是不是让你很失望呢!”

崔晾虽不知道崔晔为什么还活着,但在短暂震惊之后,就冷静了下来,呵呵一笑,说道:“贤弟大难不死,为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