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倓并没有来北城,徐世绩知道,东门之下,也一定有叛匪在攻城。这让自己也不由得担起心来,看着城下的叛匪,在灰蒙之下,虽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看叛匪的阵式,也要有近万,那在东门之下,又有多少叛匪?主上一直没有过来,相信叛匪人数也不会少。

这与自己当初的推测,出入很大,也令徐世绩非常担忧。刚刚,又被叛匪摆了一道,被他们将草袋子扔到了城下一里处,虽然是乱七八遭,但知道他们的意图。这让徐世绩的脸色非常难看。

见叛匪再次奔了过来,到了零乱的草袋子处,扔下转身就向回跑。一直高举的左手猛的下挥,同时嘴中喊出:“放!”

“嗖嗖嗖……”羽箭划破雨幕,箭镞闪着寒光,射向叛匪。

听到声响,叛匪更加没命的向回跑,但毕竟是两条腿,脚下湿滑,又如何跑过如流星般的羽箭,瞬间传来了几声惨叫,扑到在地,溅起一片泥水,血水鼓鼓冒出,混着地上的泥水,染红了一片。

身边的人到下,促使跑着的叛匪奔得更快,脚下打着滑,跌倒,爬起,滚着泥水,手脚并用的向前奔,为了脱离羽箭,为了自己的命,都恨自己的手短,要是变成四条腿,使自己跑得更快。

在丢下二十几具尸体之后,叛匪终于跑出了一箭之地,从鬼门关跑了一圈的叛匪,逃得性命,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也不知下一次还有没有这么幸运,是不是躺在泥水中的就是自己。

看着逃回去叛匪,城头上的徐世绩脸色更加的难看,一轮箭雨,只留下了二十几具尸体。这个死老天,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还要下雨,这不是让这城更加的难守吗?弓弩弦胶已经有些松弛,不足原来的八成,使得弓努手失去了准头,才会如此。这才是刚刚开始,这雨是还一直的下,那用不多久,弓弩都将无法使用。让本来兵力就捉襟见肘右骁果军,守城就更加的坚难。

徐世绩心情沉重,自己守的北门,只有四百军士,这清河府库之中,连个库弩都没有,更不要说其他的守城之具了。如果弓弩手再失去做用,那就只能靠短兵相搏,兵力上的劣势就会更加的明显,伤亡也会随之加大。

城外的叛军阵中,张金称对回来的叛匪看都没看一眼,只是看了看天,突然仰天大笑道:“这真是天助我成事,雨再下大些吧!让那些直娘的弓弩全都无法用,看他们还用什么来守这清河城。

兄弟们,四把劲,他们就那么一点人,还要轮守,看那城头上,也就二百多号,等咱们将草袋子堆他娘的起来,就扑攻这直娘的清河城,里面的东西随兄弟拿。”

叛匪听了张金称一许诺,都仿佛看到了清河城中,晃眼的金山银山堆在那里,等着他们去抢,就如野狗一般,嗷嗷的叫唤。

张金称知道,现在还不是他们大举扑城之时,城上的弓弩手对他们还有很大的威胁,但也不能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一定要让他们的弓弩暴露在雨水之中,让弓弩弦松垮,直到不能使用。

“兄弟们,这老天都在帮我们,他们的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