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道:“取出弓弩,先给叛匪痛击!”

旅帅宇文儒僮不敢相信,抬头看了看没有停歇的雨幕,看着徐世绩一脸坚定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带着军士迅速奔向城楼,待回来之后,叛匪已经到了城下,云梯搭上了城墙,正有叛匪矫健的向上攀爬。

城头上的滚木、檑石稀稀落落的投下,对攻城的叛匪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粪汁、沸油也已经用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叛匪向上攀爬。

宇文儒僮率弓弩手正在此时赶到,大吼道:“弓弩手准备……放——!”

右骁果军士探身到垛口,也不作瞄准,松手就向下射去,箭镞插入拳匪的身体,喷出血雾,将前面的雨雾染红,身体一软,从云梯上跌落,砸在了地上,溅起一处泥水。

城头之上,弓弩时暂时弥补了滚木、檑石的欠缺,给攻城的叛匪制造着伤亡。使得城下的叛匪惨嚎声不断传出。

弓弩弦暴在雨幕之下,弦胶渐渐松脱,羽箭的力量逐渐减弱,对叛匪造成的伤害在减小。攻城的叛匪顿感压力一轻,看到了机会,嚎叫着顺着云梯向上爬,很快就有叛匪蹿上了城头,与右骁果军士短兵相接。

在城下的张金虎,一直阴沉的脸,见到已经攻上了城头,终于露出了阴狠的笑意,手中握着钢刀,大声喊道:“兄弟们,城破就在此时,随我冲上去,打开城门,迎接大头领进城。”

张金虎将钢刀咬在嘴中,左手握着圆盾,将旁边一名正要攀爬云梯叛匪,一把就推到了一边,嘴中还骂道:“一群废物,滚!”

右手扶着梯柱,左脚踩实梯阶,猱身而上,敏捷胜猿猴,瞬间就爬到一半,上面开始有叛阻住上爬之路,张金虎闷吼一声,右手抓住上面叛匪的脚脖子,用力向旁一抖,“啊——”叛匪直接被扔了下去。

很快张金虎左手就摸到了城墙上的垛口,脚尖点梯阶,右手用力一扒垛口,纵身而起,身子落到马道上,还没等身子站稳,就有一杆枪向张金虎的胸口中刺来。张金虎并不慌张,侧身让过枪头,抬左手圆盾,架住枪杆,向外崩出,嘴中咬着刀,早已到右手之中,猱身向前,挥刀划过军士的腹部,军士不由得后退两步,双手捂住肚子,血顺着手指缝流出,滴滴嗒嗒的落在马道之上,马道上的积水殷红一片。

“小六子——!你这个杂种,老子和你拼了。”

伙长挺手中的长枪,向张金虎分心便刺,枪尖上的水珠向后急滑,枪头撕开雨幕,带着仇恨与怒火,向张金虎刺来。

张金虎脸上挂着凶残的狞笑,眼前的伙长,在张金虎眼中就像是死人一般,左手圆盾挡住刺来的的枪尖,矮身而上,单手捧刀,向前递去,伙长再想抽枪,已经晚了,刀尖刺进了伙长的心脏,鲜血如柱,带着雨水,喷在张金称的脸上、身上。

张金虎抬左脚,蹬开伙长的尸体,抽出钢刀,再次向前。只这瞬间,在张金虎的身后,又有几名身披铠甲的叛匪蹿上城头。

一旁正在指挥的旅帅宇文儒僮看到这边,大惊,提大刀就向张金虎冲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