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窦明上前敲门,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打开了门,突然见到门前站满了人,她几乎吓得跌倒,好在村长就在眼前,她颤巍巍地问道:“明爷爷,这是怎么了?为何门前来了这许多官爷?”

村长窦明安慰道:“别怕别怕,这些官爷说是来你家看看,问你跟你爹几句话而已,别怕,有明爷爷在呢,还不快进去准备下,叫你爹出来迎接诸位大人。”

窦明回头向段飞道:“大人,窦家本来挺富裕的,都叫那畜生给败坏了,他家里没什么好招待诸位大人的东西……还请大人们见谅。”

“没关系,我们是来办公的,不是来吃吃喝喝的,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段飞问道。

小山村里规矩少,窦氏向里边唤了一声,然后便欠身让开,请段飞他们进了屋,屋子不大,家什不多但很整洁,窦氏拿了两张长凳出来,请大人们就着饭桌而坐,段飞目光在屋中扫视,眼角余光却没有离开过窦氏,只见窦氏双目红肿神色憔悴,虽然强自镇定,然而手脚和眼珠子不经意的一些小动作却显示出她的内心十分紧张。

茅草屋分做前后两进,客厅左右各有一个小门,右边小门后传来一阵剧烈咳嗽声,窦氏解释道:“诸位官爷,爹爹昨夜着了风寒,眼下正重病在床,实在起身不得,还请老爷们原谅则个。”

段飞微微一笑,说道:“本官略通医术,正好为老爷子看看。”

他说着便向里屋走去,窦氏着急地张嘴叫道:“大人……”

段飞就当没听见一般,掀开布帘就走了进去,苏蓉朝窦氏看了一眼,摇着头暗叹一声,跟着段飞进去了,真正懂点医术的是她,段飞进去不过是借机查案而已。

一个老人正卧病在床,这节气还有很多蚊子,因此床前还垂着布帐,见有人进来,帐子里一阵动,耳里听到些布料摩擦声,帐内老人急道:“小人偶感风寒,不碍事的,不敢烦劳大人了。”

段飞笑道:“风寒虽不是大病,若不及时医治也会要人命的,本官给你看看,不麻烦的。”

他掀开布帘向里边一看,只见一个人用衣裳蒙住了头脸,侧身向里地躺着,段飞微微一笑,说道:“老爷子莫不是头脸受伤,不敢让本官看么?”

侧躺着的人浑身一颤,掩着鼻子跟进来的上元县令见状喝道:“大胆窦元!你还不快转过身来?难道你脸上真的有伤痕,不敢见人么!”

村长也劝道:“小元啊,你这是怎么了?屋里又没风,你还是转过来给大人看看吧。”

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翻转过来,他自动把脸上遮着的布衣掀开,颤声说道:“大人,昨晚我跌了一跤,晕倒在屋里才受的寒,把脸也撞伤了,本来不想吓着大人的……”

窦元的左脸肿起就像一个涨了的馒头,上边有一个明显的痕迹,就像一个放大了的拳头……

“胡说,这分明是一个拳印,是窦打了你,你一气之下便将他勒死,然后抛尸江中时受的寒吧!”上元县令大喝一声,然后邀功似的向段飞望去,抱拳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