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从上到下罕有不栽赃诬陷勒索百姓、富户甚至是官员的,其中血案累累,光是初查就已出至少有十五条人命之多,另有锦衣卫同知古腾拉帮结派,纵容手下为恶,对臣接掌锦衣卫都指挥使颇有不满,臣讽刺他几句,他竟愤然归家吐血而倒,其下锦衣卫佥事伊元宁与樊融借机聚众闹事,当时情况一触即,臣当机立断将其二人与另外三名带头闹事锦衣千户抓了起来。”

正德微微一笑,说道:“我怎么听说你上任的时候飞扬跋扈,毫无证据就将北镇抚司镇抚梁亨下了诏狱?然后暗害古腾吐血晕厥,又趁着那两个佥事为上司报不平的时候,诬陷他们谋反把他们抓起来了?”

段飞睁大了眼睛,以无比惊诧的神态说道:“这是谁在满口胡言欺瞒皇上?臣敢对天誓字字属实,绝无一句虚言,皇上,这是朱德给我的证词,还有今日臣查访得来的口供,请皇上过目,虽然臣还没来得及一一核实,但是这些案子言之凿凿,相信至少有一半是极为可信的,臣敢肯定自己决没有抓错人。”

正德接过去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似乎这些事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正德把东西丢回给段飞,说道:“百官一直以来都在不断攻讦一厂一卫,自然不会是空穴来风,朕派你去执掌锦衣卫正是要你查清这些冤案的,你让朕屏退左右,莫非还有什么更重大的事要向朕禀报么?”

段飞道:“皇上,臣的确有些事情想跟皇上私下商议商议,皇上,臣觉得目前不宜对锦衣卫大动干戈,当以抓大放小,严惩恶宽宥从犯及犯小错者为要,另外,古腾此人虽然在多年前害死了光禄寺少卿蒯伟一家,但是这属于私人仇怨,且时日久远难以查实,古腾此后并无大恶,官居三品,又善于笼络人心,倘若将他法办,只怕会引非议,臣觉得还是让他自己请辞好了,至于伊元宁、樊融还有梁亨这三人嘛,他们身上命案甚多,恶行滔天,臣以为不杀之难平民愤啊!”

正德笑道:“你考虑得还挺妥当的嘛,不过古腾的案子真的没法查清了吗?还有他肯乖乖请辞回家吗?王琼今日给你这个差事,朕当时没细想,事后想起来才现这件事不好办,王琼这老东西,脑袋倒是转得挺快的,好在你没有让朕失望,朕听张锐说你拳打古腾脚踩梁亨,顺手就把伊元宁和樊融逮起来的时候别提多开心了。”

段飞放下了心事,笑道:“多谢皇上夸奖,臣凭借的是皇上给臣撑腰壮胆,皇上不责怪臣胡闹臣就已经很开心了,至于那个古腾,皇上要臣去查的话臣就想办法将他查个水落石出,不过这一类的案子年深月久,证人证物都已埋没,查起来很费时间,臣刚接手锦衣卫,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为了整治他一个人费这么大工夫查案实在划不来,还不如在他回家路上派人假扮强盗把他这些年搜刮来的赃款抢走大半,让他心疼欲死来的痛快。”

正德眉飞色舞地说道:“不错,这主意好,可惜朕不能随意出京,否则朕就亲自出马劫了他这个大贪官……嗯,劫财还不够,倘若他真害死了这么多人,他不死岂不是老天无眼?你还是随便查上一下,若有五成把握,就顺便送他上路吧,嘿嘿,这就叫做替天行道啊……”

段飞哑然,古语有云少不看西游,老不看三国,男不看水浒,女不看西厢,说得果然没错,眼前的皇上本来就爱胡闹,眼下看了光怪陆离尽是强盗的水浒,就更了不得了,大明朝有这么个强盗皇上在位,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头疼啊,幸好段飞本来就是这个打算,君臣两个简直就是绝配。

正德泄了一下后抚卷长叹道:“梁山好汉没钱没粮了就可以去抢,朕国库空空,到处要用钱,却找谁抢去?难道再派你去江南杀一批贪官吗?”

段飞笑道:“皇上,臣要跟您商量的还有一件事,就跟这银子有关。”

正德把脸一板,说道:“想问朕要银子?不行,朕比谁还穷,要银子你找张锐去。”

段飞笑道:“皇上,臣不是来问您要银子的,而是准备给您送银子来的,皇上,既然国库空虚,又不能轻易加税,何不来一招开源节流呢?”

“开源节流?”正德嗤笑道:“朕早想过了,朝中的大臣们也一直在想,节流倒是容易,朕把后宫的开销都已减半了,可开源就难了,你有什么主意尽管说来。”

段飞笑道:“皇上,朝中那些大臣脑袋瓜子都已经被四书五经禁锢死了,你让他们想赚钱的法子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换做皇上到四海楼去微服私访,喝一顿酒的功夫,说不定就能听到无数赚钱的道道来,这开源的法门其实很简单,开放通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