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谢志钧在细节上又商议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来到诏狱之中,命人将张寅提出来。

张寅依然昏迷不醒,手脚上包缠着染血的纱布,情景凄凉,想起这几天张寅指点江山时的激扬潇洒,段飞不禁暗叹一声,张寅确实是个人才,可惜他野心太大,身为弥勒教教主,没有可能为朝廷所用,段飞也没有把握能够完全控制住他,这样的人抓住之后只有死路一条,不过张寅是个聪明人,希望他会选择一个对他最为有利的死法。

段飞问道:“华明,检查过了没有?张寅为何昏迷不醒?”

华明答道:“大人,我检查过了,张寅浑身经脉寸寸断裂,就算我们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几天,他昏迷着倒是可以减少点痛苦多活几天,从他经脉的情况看,震断他经脉的,是一种阴邪的内力,让他昏迷不醒的似乎是七日醉。”

“哦?”段飞诧异地伸手按在张寅胸口,输了点内力过去,立刻感觉到了华明所说的情况,段飞点点头,说道:“我知道是谁下的手了,取七日醉的解药给他服下吧。”

华明手里早已备好了七日醉解药,给张寅嗅了嗅,张寅打了个喷嚏,渐渐醒转,过了一会他才猛地睁开眼睛,挺身坐了起来。

“张大人,咱们又见面了。”段飞坐在张寅面前淡淡地说道。

张寅在这短短的一瞬已经查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眼神依旧明亮地向段飞望去,说道:“段大人果然好手段,想必段大人早已知道我的身份,却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李某输得不冤,栽在段大人手里,总比栽在一个庸碌之辈手中要好万倍!”

段飞冷笑道:“你不否认自己的身份?你不是姓张的吗?”

张寅望着段飞手边案上摆着的一叠资料,说道:“李某曾多次被官府捉住,画影图形到处都是,认得的人也不少,段大人既然已经确认我的身份,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就是弥勒教教主李福达,段大人抓住了我,打算如何用我来升官发财呢?”

段飞道:“本官倒是不明白了,既然你明白认得你这张脸的人不少,为何依旧以真面目示人,直到要逃走的时候才用上了假面目呢?”

张寅——李福达洒然笑道:“这一点段大人想必就不了解了,李某宣扬的道法中就有一个真字,真情真性真面目,段大人若是对弥勒教道法同样有心了解的话,李某倒是可以专门对段大人详细讲解一下。”

段飞冷笑道:“你的道法我确实不太了解,不过我倒是听说过另一个说法,你每次被抓又逃掉,然后潜回原处,自诩说有天神保佑,刀兵不伤金刚不坏,又骗得许多信徒,事实上每次被捉的都是你的替身,他乖乖受缚,没人会伤害他,你则事后暗暗将他解救出去,本官没说错吧?”

李福达自矜地一笑,说道:“李某如今已落入大人之手,大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李某还有辩解余地吗?大人,不要浪费时间了,你真正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你想知道什么就开门见山的问吧。”

段飞叹了口气,说道:“李福达,经过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