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南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刑端没有理会纪筠珊的呼唤, 他冲到病床前, 目光在床头摆放着的医用托盘里一扫,猛地抓起了已经被吸光了药水的药水瓶儿放在眼前仔细一看,一双浑浊的老花眼猛地一凝,双手一松,药瓶顿时跌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院长,您怎么了?”纪筠珊忐忑地问道:“院长,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院长双眼发直地看着杜龙,嘴里喃喃说道:“完了……完了……快,把他送急救室,快!”

纪筠珊也给nòng傻了,院长大喊大叫地叫来值班的护士,一起把杜龙搬上车,迅速送进了急救室,不得要领的纪筠珊重新回到杜龙的病房,却发现地上的玻璃渣早已被人清扫得干干净净。

“难道我拿错药水了?不可能呀……我明明是在药房拿的药,不可能错的……”纪筠珊胡思luàn想起来。

刑端其实比她还要紧张,因为他知道刚才杜龙那一针究竟打的是什么,那是一种还处于实验室研究阶段的DNA修补增强药剂啊!

刑端已经多年不管理医院的事务,潜心在自己的DNA实验室里研究改良或者说弥补人类DNA缺陷的技术,最近这技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刑端狂喜之下先制造出了几份样品,用白老鼠来试验,结果几批白老鼠无一例外都死了,刑端很失望,今天中午一个老友来到天南,他便抛开试验陪他喝了几杯,睡到深夜才醒来,正准备继续试验的时候,突然发现最后一瓶药水不见了!

那药水若是随便给人注shè入体内,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技术也不能就这么平白被人窃走,刑端立刻启动了紧急预案,整个第一人民医院内张外驰,开始严密搜查。

很快查出药水是刑端的一个助手偷了,他还没来得及把药水带出医院,所有出口就已经被保安封住了,他们大肆搜索,每一个离开医院的人都必须全方位检查。

刑端的助手情急之下进入了重症监护病房所在的特护楼,把药水藏在特护楼的药房里,打算事后再叫同伙来取,没想到事败如此之快,等刑端他们查到药房的时候,却发现药已经被护士取走了。

护士一般不会拿错药,但是刑端的助手早已把那瓶药水伪装成一种常用麻醉药剂杜冷丁,放在一整盒药水中间,除非仔细查看批号,否则根本无从分辨,就这样,一瓶还在实验室里研究阶段的DNA药水,就被打入了杜龙体内。

刑端紧张地在急救室前等着,他想起那几批白老鼠的下场,对送入急救室的病人实在没敢报什么希望,他在暗暗盘算,病人若是死了,该怎么处理后事,首先该打电话给哪位领导解释这事呢?……

就在大家都焦急等待着的时候,急救室外窗户猛地一震,哗地一声,那些老式窗户上的玻璃刹那间被震碎,变成无数碎片向正站在窗口下眺望、吸烟的刑端撒去……

轰地一声巨响随后从研究所方向传来,老院长惨叫着倒在血泊中:“我的眼睛……我的手……啊哟……”

爆炸的地方正是院长的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