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5年1月11rì,周六。

和史文博在塞维利亚港潇洒游玩的态度不同,陪同产后的袁欣艺在亚速尔调养,一方面坐镇总领事馆的外交部长苏子宁,就捏着史文博发来的烫手山芋在沉思。

西班牙人的外交条件已经在几天前转发国内,苏子宁相信这段时间,国内无论是zhèngfǔ还是国会,肯定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一个腓特烈五世和瓜德罗普岛所牵扯出的欧洲和大西洋利益博弈,就算早有心理准备,其复杂程度也足以让一群来自21世纪的国际政治门外汉们抓首挠耳很长一阵了。

这一天,任长乐和杨雯雯也乘坐自家的“未央宫”号飞剪商船抵达英雄港,开始了他们的新婚蜜月度假。一门心思经商的杨雯雯也终于显露新婚女xìng的特征,对苏子宁家的一对姐弟小宝贝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致,和袁欣艺的讨论话题不再掺杂任何经济内容。

爱情事业双丰收的任长乐,意气风发地坐在苏子宁的办公室里,随意翻看着对方办公桌上的一堆文件,一边还发出一阵阵“啧啧”的感叹声。

“幸好我在元旦节那天结婚,不然你这一封信要是那几天发回去,我家里肯定冷场。”看完让苏子宁皱眉的文件,任长乐舒服地舒展着手臂,笑呵呵地指着对方,“所以我说啊,我们还是别cāo这些心了,不管怎么选择,欧洲三十年战争也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我们顺其自然摘果子就好了,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扯进去?”

“欧洲三十年战争何况不是世界殖民运动高峰期的开幕曲?选择更有利的切入点,可以让国家获得历史上本不属于我们的利益。”看着好友那一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样子,苏子宁也自能自嘲地笑笑。

“我一直很好奇,你和严晓么为什么一直对西班牙那么小心翼翼,站在欧洲三十年战争的角度考虑,这么一个老旧帝国的牙都快掉光了,其实可以选择合作的欧洲国家是那么多,那样就不会被西班牙‘绑架’了,弄得我们现在好像是他们小弟一样……”任长乐给苏子宁倒了杯酒,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就是包括葡萄牙在内的西班牙的价值””苏子宁端着酒杯,看着玻璃壁窗远方的港口,若有所思,“任长乐,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坚持要和西班牙、葡萄牙走在一起吗?以至于国内许多人都认为这个路线让我们束手束脚,阻挡我们在新大陆和大西洋的扩展。”

“让我乱猜?我不觉得卡特琳娜和严晓松、安娜和史文博的关系,需要这个国家去做嫁妆。”

任长乐抓着后脑勺,好半天才嘀咕一句,“大嘻……我们需要这两个国家所我们提供明朝移民的运力。”

“明朝移民只是其中一个小因素。我们只要有耐xìng,借助历史的有利条件,是可以完成一整条远东交通线的布局,所以移民问题从长远角度讲,并非我们的最大难题,反而是水到渠成最容易实现的目标。”苏子宁突然站了起来,走到了办公室一侧的世界大地图前,笑眯眯地指了伊比利亚半岛,“对我们来说,必须考虑比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