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联集团当初遭受国内派系斗争掣肘,还能保持雷厉风行的效率相比,国兴集团的成立就显得拖沓了许多,许多组织机构都在赶鸭子上架的匆忙节奏下还没有完备。在完成前期的若干乱七八糟的准备工作之后,1636年8月21日,国兴集团董事会第一次核心董事会议才正式举行。

不过普通民众倒无法真正区别出国兴集团和东联集团的细节差异,只知道这是又一家即将在海外展开大规模开拓的强势企业,而且背后同样有着国家的支持。

面向社会的公开招股集资,几天之内就被久候的国民挤破了头,多年前错过东联集团的部分民众这次可抓住了机会,尽其可能地买入股份,然后把股权文件小心地锁在床头柜里,眼巴巴地等着来日分红。

内阁总理吴元一作为特邀嘉宾出席了国兴集团的成立典礼,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内容无外乎都是一些客套的激励桥段。但在穿越众内部,大家都知道吴元一才是国兴集团创立的幕后第一推动者,甚至在国兴集团股份里占大头的国兴基金,吴元一也是下了一定的本钱。

在某些人的冷眼旁观下,作为国兴集团董事会主席的董久楠一直忐忑不安。董久楠虽然之前和自由派、中立派、保守派的某些人私人关系还算融洽,但国企风波,尤其是查出前国营建筑工程集团和滨州雅城市长陆放飞在城建工程中的某些丑陋不堪的行为,使董久楠的个人声望和自信心大损。如果不是吴元一在若干拉拢聚会上一再鼎力支持和游说,恐怕董久楠未必能被进步派推举为国兴集团的董事会主席。

隆重的集团成立典礼之后好几天,董久楠就一直紧张不自在。和当初干好干差都没啥心理负担的国企老总身份不同,如今一个总投资股本达到400万美元的巨型集团砸在手里,董久楠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国兴集团即将在南非展开的业务开拓,所要面临的困难不会比东联集团更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国会和国家安全委员会对南山总督领的产业限制政策即便做了宽松调整。国兴集团在可挑选产业项目上却并不具备多大的优势。

又一个扩张性质的海外大集团诞生,垄断大部分国家工业项目的中立派自然也是最大的受益群体,因为这意味着又多了一个产业扩张的用户市场。但同样具备南山港产业经营资格的东联集团,无论是资金面还是产业布局层面,都远远强于国兴集团幕后进步派所掌握的人脉和资源。

董久楠同样知道,以姜兆龙、林有德为首的中立派工业企业家,其实更偏向以金融贸易企业家为主体的自由派。自由派大都是些敢打敢拼的冒险分子,经过十几年的东奔西跑,手里早早掌握了一个庞大的海外市场和一整套成熟的运作机制,甚至许多中立派的投资基金也在东联集团的成员企业里拥有不菲的股份。

相比之下。才从国企丑闻风波中脱身围拢的进步派,就幼嫩得多。如果不是吴元一在幕后奔走引导,恐怕国兴集团一开始就会如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碰壁闹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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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