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煜又哭又笑,情感波动极大,再次准备离开。

“如果我说陈茵就在我身边你信吗?刚才那句话就是她对我说的。”我淡淡道。

“陈茵?”杜文煜脚步陡停,迟疑的扭过头,喃喃道,“她已经死了…”

看着他那伤心的样子,陈茵同样难过,飘到了杜文煜头顶,想做点什么。

“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让你看到她,还能和她说话,你愿意吗?”我追问道,而且很自信。

生前依然爱,死后还是爱,对面那个女孩的执着还真是让人敬佩。

“神经病!”

杜文煜等我话一说完,甩头就走,怎么叫都叫不回来,身影就这样消失在小巷的镜头。有一丝悲怆,有一点苍凉,顺带还有些颓废。

面对他的骂声我呆住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你怎么还不走?”我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对着陈茵道。

陈茵小声道,“你是个好人,我希望你能帮我,我不想他再这样下去。我知道有些过分…”

帮!必须帮!这还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碰到这么个狠茬了,我可不是会轻易服输的男人,狗日的下手没点轻重。

“这么晚了,你先和我回去,明天再去找这个哈麻批!”我骂骂咧咧。

陈茵脸上浮现喜色,小拳头拽紧,跟着我一步步走出小巷。

“哎呦,你这是咋的了?”尹郝跑出来看我脸上全是淤青,急忙丢下手中的东西。

“被个疯子打了,宵夜我也没买。尹大哥,能给我煮几个鸡蛋不?”

“她又是哪来的?执念之魂,可不多见。”

我随意糊弄一句,尹郝就走了。

“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个样子的。”

“不碍事,看不出那小子柔柔弱弱,下手跟特么一匹疯狼,差点栽他手里。”我说道,“为什么一提起你,他就像神智失常?”

陈茵支支吾吾,“可能是因为愧疚吧!”

我懒得多问,一夜就这么过去,脸上身上这些淤青可不容易消,晚上翻身都疼。第二天顶着一身伤出了门,陈茵不属于鬼的范畴,所以并不惧怕阳光。今日个把鳞云带上,别再有个意外,命可只有一条。

“你确定他住这里?”

走在一条老旧的巷子里,垃圾随意堆放,接连的是一个又一个简单的集装房。

陈茵道,“就在这,他家里也不富裕,为了他的梦想,他一直在街头卖艺去攒钱。”

街头卖艺?昨天没见他那要钱的东西啊?街头艺人不都会放个帽子啥的?

走到陈茵说的地方,门口才干净一些,门上还贴了一张海报,勉强将那生锈的铁门挡住,这地方比罗维租住的房子还要不堪,已经可以划入危房的行列。

“没人?他不在?”

门没关,就十平米左右的房子,放一张床。他吃饭的音响和话筒正静静躺在床上,出门貌似很急,被子都还没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