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里相思是被李文翾抱走的,脸埋在他怀里,遮的严严实实。

李文翾叫人烧了热水,沐浴的时候,相思怎么也不肯跟他一块儿。

“孤不闹你了。”他保证。

相思还是断然摇头,“你这人,十分不可信。”

于是相思沐浴,李文翾在一旁伺候。

他挽了袖子,给她淋洗,“今天孤伺候你,总行了吧?”

听夏进去送吃的的时候,李文翾就坐在浴桶旁仔细忙活,那模样,实在是叫人瞠目结舌,相思其实挣扎过了,最后实在拗不过他,他这个人能屈能伸,能哄能骗的,偏她总是心软。

她趴在浴桶边缘,半眯着眼被他搓洗后背和胳膊。

“上次的印子还没消。”李文翾手掌抚摸她后背,不满道,“孤就该看着你涂药,你八成又偷懒。”

相思狠狠颤了一下,拍他一下,“别乱摸。”

李文翾显然至今还想不明白,“你究竟在害臊些什么,孤看你也很能折腾花样。”

可离开床,就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偶尔李文翾都觉得自己确切在耍流氓。

他只那个的时候没轻没重,其他的事总是很有分寸,便是擦洗身子这种他从来没伺候过人的活儿,力道也刚刚好,相思像个猫似的团着,甚至有些舒服,懒懒的一动不动,被他翻到左边,又翻到右边。

她瞧他实在费解,怕他真以为自己抗拒他亲近,只好抬了胳膊给他看:“刚刚磕到桌子了,疼。”

李文翾略带歉意,“孤的错,下次一定不会了。”

她把右腿抬起来一些给他看,“膝盖也青了。”

“这不能怪孤吧!你自己在上头,还能跪到地上去。”

相思又蜷起来,“反正都怪你。”

“好好好,都怪孤,孤给你赔礼道歉。”李文翾低头,亲了下她的蝴蝶骨。

相思有些难为情地瑟缩了一下,“阿兄惯会得寸进尺,我若主动些,你怕是更过分,哪里是我害臊,分明是你恬不知耻,我总要替你守些分寸。”

李文翾失笑:“失了分寸又如何?孤还能缠着你三天三夜不成,你吃得消,孤也吃不消。”

相思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对他的口无遮拦似乎已经习惯了,“我吃不消,我现在浑身都是疼的,身上每一块儿骨头都是软的。”

“行,孤待会儿抱你出去,保管你不用动一下。”

相思卡壳,半晌才咬了下牙,“不用。”

难道她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不用?孤说到做到。”

李文翾最后还是抱她出来,将她裹了直接抱去床上,让她枕在他腿上,给她擦干头发。

“孤对你如何?”他一脸自傲,问道。

相思闭着眼,才不愿意夸他,“不如何,方才我叫你停你也没停,若不是阿兄,我也不至于瘫着动不得,始作俑者倒来讨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