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两父子.

不过只怕这两人苏宁这盘棋秤之上, 在各下各的子, 一个搞不好,说不定他们这两个一齐执黑的先手,会因为互相不了解情况而先斗起来也说不定.

看来自己需要时时关注这里,并且在必要的时候,点醒这二人,让他们父子二人真正地联起手来把这盘棋下好了.

“梁晗,咱们下盘棋吧!”公孙长明兴致勃勃地道.

“你又想虐我了?”梁晗不满地道:”你年复一年的虐我,也不感到厌倦吗?有本事,你找曹信去.”

“去就去,正好有事跟他谈一谈.”公孙长明大笑而去.

费仲把苏宁放在他拜访的最后一位,在深州城内所有人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他第一个去苏宁家里,指不定便会被一顿乱棒打将出来.

即便是前面已经铺垫了良多,费仲踏进苏宁家的大厅的时候,还是苦笑了一声.因为大厅内没有一把椅子.便连苏宁自己也是站着的

大厅里当然是有椅子的,只不过因为他费仲要来,所以便收起来了.

苏宁也不像其它人一样,身前常服迎接客人,而是顶盔带甲,全副武装,手扶横刀,杀气腾腾地站在大厅之中.

苏宁当然不是想这样一刀斩了费仲,而是要以这种态度,告诉费仲,他与卢龙的誓不两立.

不摆椅子,更是告诉费仲,你来了,进门了,我见你了,我已经尽到了地主之谊,那么就可以滚蛋了,下次就在战场之上见吧!

既然苏宁摆开了场面,费仲自然也不想自取其辱说一些门面话了,跨进大门,向苏宁拱了拱手,便开门见山地道:”李澈不是我们杀的.”

苏宁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脸上怒意更盛.

“这有什么区别吗?”

费仲点了点头:”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这样的仇恨,我们卢龙自然得接下,也不能不接下.但我们也不是傻瓜,黑锅我们可以背,但却不能背得不明不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着费仲话里有话,苏宁不由眯起了眼睛.

“这一次对成德的整个战略是我制定的.”费仲坦然道:”我们要歼灭成德主力,但我们并不想杀死李澈,因为一个活着的李澈对我们用处太大了.我相信,当我押着李澈抵达深州城下的时候,你苏宁决不会像曹信那样,下令万箭齐射将自己的亲外甥给当场射死.一个活着的李澈,能让我们接下来对成德不战而胜.”

苏宁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扪心自问,如果李澈像王明仁那样被押到城下,只怕他苏宁当真是无法像曹信那样果决的,即便是李安国,也不可能如此做.

“我们安排好了李澈的突围之路,而在整个战事的进程当中,李澈也的确按着我们的设想这样做了,王明仁,李波率部强突掩护,他自己则往章武柳成林方向逃跑,事实上,他也的确逃出去了,但很不幸,他还是死了.不是我们杀的,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李澈和他的护卫已经变成了死人.”费仲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