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己却是切身领教过的.落在此人手上, 哪里会有好果子吃?父亲自然不会不考虑到自己的处境,但仍然不得不担任石邑的县令为李泽办事,自然是受到了威胁,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是打算着徐徐图之,等找到机会,便派人回石邑,去把父亲救回来,现在自然是不成的,只怕父亲身边现在尽是监视的人手,此时派人回去,定然是肉包子打狗.

他自问对横海忠心耿耿,从无二心,但卢金的举动,却让他寒心不已.也不知此人的这些动作,是不是来自横海的授意.

瓜田李下,自身现在又被扣了一口黑锅,柳成林被卢金威胁了之后,也只能无奈离去,选择带兵前去镇压安陵县的暴乱.

他只有三天的粮食,如果卢金真的断了他的粮食,他军心大乱是必然的事情.而且现在卢金已经拖欠了他二个月的军饷没有发放了,此时与他闹翻了,只怕讨要军饷的事情,更要没影儿了.

回到驻地大营,下达了准备出击的命令,柳成林仍然气愤难平.

“公子不必恼火.”柳氏家丁出身,现在担任着一曲曲长的柳长风劝慰道:”这一次出击,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柳成林狐疑地问道.

“公子,安陵不是被暴民占领了吗?我们去平乱,打进城内之后,嘿嘿,岂不是粮食也有了,薪饷也有了?”柳长风笑着道.

柳成林一惊:”你是要我进城之后,纵兵抢掠吗?”

“那里需要纵兵抢掠!”柳长风道:”公子,你可知道现在景州城内还有多少粮食?”

“景州不缺粮食.”柳成林摇头道:”城内有三座长平仓,屯粮数十万担,前面准备打卢龙的时候,后方又运上来了数万石粮食,景州的粮食是足够的.这也是我气愤卢金不开仓放粮的原因所在,明明可以很轻松解决的问题,偏偏要弄成现在这般模样.”

柳长风轻笑起来:”公子,您每天扑在军务之上,只知道操弄军队,哪里知道这里头的蹊跷,景州现在粮食已然不足了.那卢金三天只我们拨一次,倒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他拿不出来了.”

柳成林一惊:”胡说什么?”

“公子,这是我费尽心力打听出来的,前一段时间公子不是担心自己受到了横海的猜忌才受到卢金的打压吗?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柳长风道:”那卢金,将大批量的粮食,偷偷地运到了安陵,条县等地高价出售,这也是安陵等地出现暴民之后,他这么紧张的原因.安陵本来没有什么军事力量,但流民暴动,为什么还能坚持到现在,还能守住粮库这些地方,因为卢金派出了一些他的亲兵亲自去弄这事儿了.所以才能挺到现在.现在卢金不敢派出州城里的甲士了,他往安陵,条县各派出了一百甲士,现在他手中只有八百甲士,而且州城里现在粮价也如此之高,他还担心州城也出乱子,他的人要用来保证州城的安全,所以只能将主意打到我们头上了.”

“就算他偷偷地往这两地贩粮,也不可能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