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心不烦,要我花这么大的代价却做这样的事情我是不干的,但是要我去直接享受这样的成果,我还是很开心的。曹公,明天咱们怎么打?”

“沧县是朱寿的老地盘,军队也是他的嫡系。看今天的样子就知道,攻城,会是一场苦战,但再苦,也要打。明天我准备挖土垒山了。”

“又是一项大工程!”李泽笑道。

“常规操作。”曹信笑道:“不管公子那里还有什么另外的法门,这些常规的操作还是有一步一步地开展起来。公子可别小瞧垒土为山。沧县这里水系发达,地基松软,垒土为山可不仅仅是为了获得与城内同样的高度来进行压制,当这些土山建成之后,会对城墙的地基形成压力,对其造成破坏,如果再结合公子的这种威力奇大的投石机,指不定便能产生奇效,将一面城墙直接给揍垮也说不定。”

“有道理!”李泽笑道:“你先不管我这边的,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这也是迷惑朱寿的一个方法。当然也是给城内的某些人另外的一些压力,让他们看清楚,我们是有实力打下沧县的,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曹信果然是四平八稳地开始了他的筑土山大计,上万府兵忙忙碌碌地挖土,再将泥土运到距城两百步外的地方外开始夯土垒山,两座土山刚好把十座配重式投石机夹在中间,掘土挖出来的石料,又刚好可以充作投石机的弹药。

整个白天,横海军队上下午各出城一次想要袭击筑忆的府兵,但翼州军队防护严密,出城的横海军纵然骁勇,但在翼州军队的严防死守之下,出城军队无不是一无所获的大败而归。

万余府兵的能量是相当惊人的。仅仅一天功夫,两座土山便原地拔起了两丈来高,再用上一天,只怕便要超过沧县城墙的高度了。

“今天晚上,只怕横海便要狗急跳墙了。”站在大营之内,看着一天时间便长起来的两座土山,李泽笑道。

“就怕他们不来,我已经准备好了盛宴,只要他们敢来,就可以让他们好了地享受一番。”曹信道。

“他们不得不来,就算知道有陷阱,但他们还是会来试一试,土山挖不掉,但他们会试一试能不能干掉投石机。毕竟这么大的投石机,真让他搞掉几座,一时之间我还真没地儿补充去的。”李泽道:“今天晚看来会有一场疾风暴雨啊!”

“数万大军枕戈待旦。”曹信挥舞了一下拳头。

这个晚上,翼州三座大营,看似安静无声,但却无人入睡。便是李泽,也拖一把椅子,坐在大帐之外。

凌晨时分,正当李泽昏昏欲睡之际,偷袭开始了。

横海军至少出城了一万余人,从翼州军唯一没有驻军的东城出城,人衔枚,马勒口,蹄子上还包上了软布,出城之后,一左一右从两翼包抄了过来,袭击先从左右两翼的大营开始。

偷袭与反偷袭的战斗进行得比白天还要激烈得多,天色麻麻亮的时候,横海军似乎觉得无法获得想要的胜利,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