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无事。”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平复下来的李安国摆手道:“心神之伤倒也不假,可是他又牵动了积年老伤,这就不好办了,公孙长明也通医术,金源更是医术卓绝,他们的论断,又怎么差得了?”

说话间,外间响起了轻轻地叩门之声,紧跟着房门打开,李福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乍一看,此人的外貌,身形,与李安国倒都有几份相似。

正是李泽的二叔李安民。

李泽微笑着向着李安民躬身:“李泽见过二叔。”

李安民有些慌乱,看着李泽向他行礼,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下意识地伸手在腰间一摸,扯下了腰间的一枚玉佩,似乎是想当作见面礼送给李泽,但刚刚扯下玉佩,才反应过来如今面前的这个侄子,可不是一个不经人事的晚辈,而是位高权重,手握重兵,甚至于言语之间便能取了自己性命的可怖人物,整个人顿时便僵在了哪里。

“都坐吧!”看着这一幕的李安国并不觉得可笑,反而更有些伤感。“泽儿,你既然如此有主意,那这件事,便还是由你来说吧,你执意要处死苏宁,哪么你二叔呢,你又准备怎么处置?”

听到李安国如此话,本来已经坐下来的李安民,顿时脊背绷直,整个人都显得紧张起来。抓着椅子扶手的双手如此的用力,以致于青筋毕露。李泽甚至有些担心下一刻这家伙会不会抡起椅子向自己砸来。

“二叔的事情,与苏宁的事情还是有本质区别的。”李泽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这一句话,“岂能与苏宁一概而论。”

说完这句话,李泽便看到李安民整个人都似乎松驰了一些。

“如何有本质区别?”李安国横了李安民一眼,对方心虚地垂下了头去。

在出兵威胁李安国一事之上,这两位可是相互呼应的,只不过一个被公孙长明给吓退了回去而已。

“简单一点说,那就是我与二叔之间的矛盾,那是内部矛盾,可以关起门来在自己家里解决。而与苏宁则是敌我矛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李泽看着李安民道:“二叔跟着父亲奋战十余年,打下了李氏的这成德节度,如今父亲身体有恙,李氏子弟但凡有能力的人,大概都想着能坐上成德节度这个位子,这无可厚非。谁实力强,谁有能力带着李氏更上一层楼,自然就是谁上。所以,我不会因为二叔有了这个念想便将他列为生死两立的仇人,二叔,你说是吧?”

“是的,是的。”李安民连连点头。

“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李泽接着道:“公孙先生一番话语,便让二叔翻然悔悟,单骑入镇州请罪,随后李波李涛更是配合成德大军,连下定州易州二地,为我成德夺得了这两个战略要地,让我们在以后对阵卢龙的时候,有了充足的战略回旋余地。”

“这么说来,你二叔这一次不但无功,反而有功了?”李安国嘿嘿的冷笑起来。

李泽微笑着道:“有时候的事情当真是说不清楚,二叔的这一番操作,虽然未必怀有好意,但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