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高的。”张仲文道。

“我们起步晚了,一步晚,步步晚。”费仲道:“不过从现在开始慢慢做起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老费说得不错,咱们慢慢地做,不怕晚,等我们在战场之上击败了李泽,那么这些东西,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我们的了,到时候咱们也有合适的人手去顺利接盘这些东西。哈哈!”张仲武笑了起来:“好东西,我张某人向来是能捞就捞的。”

“大帅英明!”费仲笑着拱手道:“大帅,那我这便回去了,最多十天半月便可以养好伤,然后我便去河东一趟,看看能不能混水摸上几条鱼,哪怕无隙可趁,给他们制造一些猜忌,造成一些混乱,让我们能顺利地转移主力也是好的。”

“辛苦了。”张仲武道。

没等费仲出门,门外却传来了急骤的脚步之声,今日的值星校尉郭田已是如飞一般地奔跑了过来。

“大帅,莫州刺史邓景文八百里加急送来军报。”郭田拱手,呈上了一封火漆封印的牛皮信封。

费仲顿时停下了脚步,能让邓景文动用驿站的急递脚送出军报,必然是瀛州那边又出了新的事端。

张仲武扯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浏览完内容,顿时脸沉似水,看了一些费仲,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一边的张仲文从他手中接过军报看完,神色也是立时垮了下来。

“大帅,瀛州战事不利吗?”费仲问道。

张仲武叹了一口气,倒退几步,坐了下来。张仲文却是向前一步,伸手摁住了费仲的肩膀,低声道:“费将军,费灿战殁了。”

费仲身子一晃,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张仲文,嘴里无意识地重复道:“费灿怎么了?费灿战殁?”

张仲文没有接话。

“费灿战殁?”费仲突然提高音量,大声地重复了一遍。

“费将军,节哀顺便吧!”张仲文扶住了费仲。

费仲的身体原地摇晃了几下,突然一声大叫,整个人向后便倒,翁明刚刚给他重新包扎好的伤口,再一次崩裂,鲜血隔着衣裳渗了出来。

“还楞在哪里干什么,去把翁明叫回来。”张仲武一跳而起,大声吼道。

费灿是费氏一族最为优秀的子弟,也是费氏自费仲之后在军中最有希望的一颗新星,费仲因为多年之前与契丹人作战身受重伤而基本退出了军伍,费灿便成了费氏在军中大力培养的代言人。

可以说,作为费氏一族的族长,费仲看重费灿,要远甚于看重自己的几个儿子,他扶持费灿,准备将费氏一族交给费灿的心思,便是张仲武这些人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现在,费灿却战死了。十几年的培养顷刻之间化为了流水,怎么能不让费仲心痛若死?再培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出来,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一次费仲是被抬着出门的。

“柳成林!”哗啦一声,张仲武一巴掌拍烂了一张小几,咬牙切齿地怒吼起来。

费灿所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