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天, 我等你三天,三天之后,我没有见到高帅,我就要自行其事了。”

韩琦点了点头:“三天,足够了,不过这三天之内,你不能出这个门,更不能与你的手下联系,我知道你在晋源这边也有人,但现在这个局面,你只怕也无法保证你的那些手下还对你忠心耿耿。”

韩琦说到这里,高象升不禁有些黯然。说起来监门卫在天下仍然谍探密布,但到底还有多少人忠于朝廷,谁也说不准。人心隔肚皮,哪里能猜透,这也是他来到晋源,没有首先去联络自己的手下,反而直接以这种方式来见韩琦一般。

二天时间,高象升呆在韩琦家中,倒似是度日如年一般。韩琦早出晚归,每天忙得脚不点地,高象升纵然再急,倒也不曾去摧他。

直到第二天晚上,疲惫的韩琦再一次归来,吩咐厨下做了几个菜,准备了一壶酒。

“高兄,这两日,委屈你了。”替高象升满上酒,韩琦微笑着道。

“都安排好了吗?”高象升急不可待地问道:“我能见高帅了吗?”

韩琦点了点头:“明天,明天高帅见你。”

“不是晚上?”

“晚上出门,反而更引人注目,今天我特意带了几名护卫回家来,明天,你就扮做其中一个跟我进节帅府吧!”韩琦道。

“这倒是个办法,谁也想不到我会光明正大地进入节帅府。”高象升一口饮干了杯中酒,看着韩琦道:“老韩,你告诉你,天兵军,大同军,横野军,苛岚军,云中守捉以及代州军等,到底有几个不稳?”

韩琦夹了一筷子菜放在高象长面前的小碟里,却是沉吟不语。

“大同军是高帅这些年倾注了无数心血的,想必不会生变,云中守捉军以胡人为主,心思没有那么繁杂,反而更可信一些,横野军和代州军前期与张仲武大战损失惨重,实力大跌,如今高帅病重,想来生出一些别的心思的,不是天兵军忻州军,便是苛岚军了?”

“你既然分析得头头是道,又何必问我?”韩琦放下了筷子,反问道。

高象升长叹一声:“分析是一回事,事实又是另外一回事,看起来我猜得是真的了!天兵军,横野军他们的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有什么不可以的?”韩琦突然冷笑起来:“高兄,现在这大唐天下,成了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别人能生出一些心事,他们为什么不能?如果不是高帅,河东早就乱了。要我说来,亦不能怪下边的人生出心事,是因为上边的人先乱了。”

高象升默然拿过酒壶,以嘴对壶,连喝数大口:“虽然如此,但我们总得救上一救。”

韩琦呵呵一笑:“高帅一直在救,可在我看来啊,除非将这金瓯打碎重铸,否则根本是救无可救,高帅一生劳碌,也只不过强行为其续命罢了。”

“你韩琦呢?”高象升反问道。

“我能怎么样?”韩琦长叹:“我对朝廷没有什么可眷念的,但高帅于我恩重如山,只能是高帅如何说,我便如何做,明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