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出身。”李泽断然道。

章回摇头道:“此人出身大地主之家,荆襄名门丁氏之子丁俭,家有良田万顷,节帅,你还认为此人合适吗?”

“家有良田万顷?”李泽倒是吃了一惊:“倒真是有钱人家。”

“他对于节帅你的很多政策可是颇有微词的。”章回笑道:“在武威书院,他算是少数派。被咱们的副山长组织人可是斗得够呛。”

李泽啊哈了一声,“还有这样的事情?”

章回点了点头:“跟我来的学子,倒大都是家境困难没有余财的,也正是因为在长安那样的地方过不下去了,回家乡也是难有立锥之地,这才跟着我来到武邑,想寻找另一条出路,但也有丁俭这样的人,是想出来看看节帅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看看武威究竟有没有兼济天下的雄心和力量才跟着我出来的人。以他的出身,对于节帅的很多政策自然是不会认同的。咱们的杨副山长便经常组织起贫穷学子与他展开辩论,讨论的倒都是武威现在实施的政策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杨开没有动粗吧?”李泽有些担心。杨开虽然现在干义兴堂如鱼得水,但他肚子里的墨水比起章回的得意门生来,只怕差了不止一个档次,动起嘴巴子来,只怕不是对手。

“节帅小看杨副山长了,哪怕杨副山长的学问着实有限,但养移体,居移气,久居上位,杨副山长的这点涵养还是有的,而且更重要的是,杨副山长现在在学院可是有不少拥甭的,这些人纵然比不上丁俭,但胜在人多势众,所以这样的辩论经过多次,倒是杨副山长的人占了上风,不过丁俭败而不乱,时时便突出奇兵反击,倒也有不少人站在他这一边。”

“讨论是好事。道理越辩越明,只要不是胡搅蛮缠,那就行了。”李泽这才放下心来。

“不愧是节帅,宰相肚里能撑船,对于不同政见者,居然如此不以为意?”章回笑道。

“因为我确信,我现在正在做的,才是历史前进的方向。”李泽胸有成竹地道:“如果能征服像丁俭这样的人,让他转变观念从而投到我的阵营中来,这个成就感可就大了,而且会带动一大批人认同我们武威的政策,先生您说是吧?”

章回大笑起来:“丁俭早前还跟我说过,生怕杨副山长将状告到你哪里去,你会拿他开刀呢!他可是见多了跋扈嚣张的节镇的。”

“杀了他一个,还会有更多人。”李泽却是叹了一口气:“先生,我武邑现在所实施的政策,的确是会得罪绝大多数地主豪绅的,而大唐这天下,这些人的力量,从来都是最大的。即便是在我武威,我也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向他们妥协,所以,杀人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要以理服人,以德服人啊!”

“这样一个人,节帅你敢用?而且是翼州这样的重要地方?”章回问道。

“只要有才,如何不敢用?”李泽道:“武威节制治下,制度已经渐渐形成,即便是一州刺史,州内事务也不能一言而决,而是必须在制度之下行事。而且让丁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