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的数千骑兵是吃干饭的吗?现在这种状况之下,我们敢分兵去四处抢掠嘛?我们真敢这么做,李泽就敢一股股地将我们分出去的兵马吃掉,而他的步卒大队则会从四面八方地围堵过来,最后让我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难逃覆亡命运。”

“就这要认输吗?”张濮不甘心地道。

“愿赌服输。”张仲武嘿地笑了一声:“这点子心胸我还是有的,李泽与我一样,都打着同样的主意,想要一战而决胜负,我输了,他赢了,就是这么简单。但输这一阵,可不代表我就此认输了。想当年,老子初来卢龙的时候,比现在可经惨淡多了,与耶律阿保机的争斗之中,最惨的时候,我身边只剩下了八百骑兵。”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抬头,怔怔地看着星空好一会儿子这才重新接着道:“那个时候,幸存的人中,便有潘凤,张行,还有石毅,费仲,你老子那时候在后方为我们筹措后勤。即便是几乎全军覆灭了,我也没有就此一蹶不振,最后,还是我赢了,耶律阿保机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现在我们还有八千骑兵!”张濮也兴奋了起来。“您的意思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然。我还有八千骑兵,我还有数州之地。”张仲武傲然道:“一时受挫无所谓,只要能坚持到最后,便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

“还是叔父深谋远虑,不因一时得失而论成败。”张濮连连点头。“却让李泽小儿得意一时,我们终将会打回来的。”

听着张濮的话,张仲武却是沉默了下来:“李泽,实是我生平所遇最难缠的对手,比高骈要难缠多了。像今天白日里那样的战斗,高骈的河东军根本就不可能撑得住,最多一个时辰,我们就能摧毁他们的步卒方阵,打开胜利的大门。”

想起李泽以三个步兵方阵,硬生生地挡住了自己一万五千骑兵半天的冲击,最终让卢龙兵在胜利在望的时候,失去了最后的警惕而让李泽一击得手,张仲武便有些心遥神驰。

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李泽对麾下的军队的绝对的控制力。一支军队,如果伤亡超过三分之一,基本上就丧失了战斗力,损失超过一半,绝对会溃败,但挡在最前方的那支陌刀兵以及他们身后的辅兵,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却仍然在坚持战斗,这是张仲武所无法想象的。而且他自问也做不到。

从这一点上来看,李泽比他,比高骈都要强多了。

只看河东现状,高骈一死,立马分崩离析,部将各怀心思,拥兵自重,谁也不服谁。

而武威呢,与他们只怕绝对是一个反比,现在李泽还没有后人,杀了他或者能一劳永逸,要是等他有了继承者,只怕就算弄死了他,武威也不会散架。

“那是因为猛火油的缘故。叔父,我们也有猛火油,现在我们也在炼制这种东西。”张濮道。

“这是我们大败的一个原因罢了,并不仅仅是全部。”张仲武却是摇头叹息道:“濮儿,你连夜赶回幽州去,告诉你的父亲,让他趁早着手准备,将我们的力量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