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弩弓嗡的一声响, 强劲的弩箭脱弦而出,直奔那契丹兵的后心,后背进,箭头竟然从前胸透了出来。

这名契丹兵一头从马上倒撞了下来。

挂上弩弓,白求仁摘下长枪,纵马冲进了村子。

“杀贼!”

双方人数其实差不多,都是大约百余骑,但此刻,白求仁的百余骑集结成了军阵,而百余名契丹兵却分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队,正在村子里杀烧抢掠。

他们的战马,甚至就在一些人家的院子里游荡。

当这些人扛着粮食正在往牛车之上装载的时候,武威骑兵冲了过来,弩弓抬起,一箭毙命。

当他们扛着棉絮棉衣往自己的战马上搭的时候,武威骑兵冲了过来,一枪便捅了一个透心凉。

更有甚者,当听到喊杀声以及弩箭的啸鸣之声,有契丹兵竟是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提着刀冲出屋来,自然也是被武威兵一刀枭首。

白求仁几乎没有遇到什么相样的抵抗,百余名契丹骑兵,最后只有大约二十余骑仓惶骑上战马想要冲出村子,却被白求仁事先便布置在村头的骑兵一顿弩箭迎面射得七零八落,两相一夹,最后这这些契丹骑兵也被一一打下马来。

不过盏茶功夫,侵入这个村子的百余契丹兵,便被白求仁或擒或杀。

白求仁再一次踏进村老的院子里时,屋里已是一片狼藉,妇人衣衫零乱,蜷缩在炕上瑟瑟发抖,大门旁边,一个汉子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胸前一个巨大的刀伤,鲜血将身下的雪地浸成了紫黑色,而脸上有着一条明显鞭痕的村老,正坐在雪地之中号淘大哭。

不久前还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便已经是家破人亡了。

白求仁站在院子中,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数个活着的契丹兵被绑缚着进了院子,白求仁走到被按跪在地上的那些契丹兵面前,吼道:“谁会说唐语?”

几个俘虏恐惧地看着他,却没有人滋声。

“校尉,虎子会说契丹话。”一名士兵大声道。

“把他找来!”白求仁挥挥手。

游骑兵现在超过五千人,主将是李德,副将则是契丹人耶律奇,游骑兵中,更有超过一千名契丹骑兵,正是因为这样,游骑兵中也有不少人粗略地懂一些契丹语。

一个身长脚长的汉子快步跑到了院子中。

审讯也就立时展开了。

片刻之后,虎子转身看着白求仁,脸色略有些紧张:“校尉,这些契丹人说,他们数千骑兵,都分布在这周围。”

白求仁吓了一跳,“干嘛?是围堵我们吗?用得着这么大阵仗,还是他们有别的什么企图?”

“这些人说,他们的首领让他们抢粮,抢棉衣,反正什么都抢。所以他们全军出动了。”虎子道。

白求仁一怔,“抢粮,抢衣?莫州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发起狠来连自己人都抢吗?还是说这些契丹人已经失去了控制?再问一下,莫州城邓景山那边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