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必然暗藏玄机!”涂松摇头道:“公子, 区区一个不知能不能到手的贝州刺史, 就能让你满足吗?”

“田承嗣又能给我什么呢?”薛冲淡淡地道:“涂松,二十八年了,过去的事情,便让他过去吧!”

“过不去。”涂松怒道:“我只要一闭眼,眼前便会浮现出老将军临死前的愤怒的面容,可是他的下骸被扭脱了,他说不了话,他是被明正典刑的,百多名伤痕累累的刚刚走下战场的老兵,就在军营里,被弩箭一一射毙。”

薛冲默不作声。

涂松看着他半晌,却是点了点头:“也好,公子现在有这个性情,虽然比不得老将军义气,但至少可以活得更长久一些。你不愿为老将军与那些老兄弟们报仇也就罢了,不过田节帅说了,只要做成此事,昭义以后就是你的。”

“空口白牙,谁人能信!”薛冲哧笑道。

“怎么是空口白牙!”涂松叹道:“田帅是要兼并昭义的,想要拿下昭义,就要先让他们乱起来,打起来,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而田帅会在最合适的机会出兵,魏博兵之强悍,你也是清楚的。到了那时候,田帅需要在昭义有一个能镇得住台面的人,你,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薛冲砰然心动。

“一个不见得能到手的贝州刺史,一个可以期待的昭义节镇。大公子,你自己选择吧!”涂松道:“反正即便你不出面,我们的人也会出面阻止薛坚薛雄三人进城的。”

薛冲眉头微皱:“原来你今日到我这里来,也是为了从我这里探口风的?”

“公子现在杀了我也没有什么用了。”涂松笑道:“到了约定时间我还没有出去,事先的约定便会生效,因为我的同伴也会因为我不能出去,而确定这一次的大典,就是一场鸿门宴。”

看着涂松的笑脸,薛冲恍然大悟,只怕明日,薛坚薛雄裴知清是断然不会入城的了,说不定,他们这个时候就在打点行装,准备跑路了。

“公子此刻马上去禀告薛,尽出城中甲兵前去袭营,指不定还能袭杀这三人,但也说不定这三人会逃出生天,然后昭义依然是该乱还要乱,内战不可避免。”涂松劝道:“公子,他许诺给您的贝州,你只怕是难以到手的。”

“就算我助你那又如何?薛坚,薛雄,裴知清那一个不比我资历老?田承嗣又何必非得用我?”薛冲道。

“这三人正因为资格老,才不会成为田帅支持的对象!”涂松道:“这一点,公子难道想不透吗?”

薛冲念头一转,恍然大悟。资格老,自然就不必过多的依靠田承嗣,而像自己这样的,位置不高不低,偏生又还姓薛,才正是他既能掌控,又能信任的最好的对象。

薛美美的睡了一觉,他梦到了自己终于将昭义的所有权力集中了手中,他梦到了自己建功立业,不但得封郡王,更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人臣的顶点,成为了普天之下无不敬仰的国之功臣,青史留名。

他终于超过了他的兄长,而在薛氏族谱之上,他也成为了薛氏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