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得李泽好瞧。”

“营州辽州那种地方,苦寒无比,杂胡野人充斥其间,张仲武想要翻身,只怕难了。” 兖海节度使代超不以为然地道。

朱温摇头道:“代兄,你没有去过那地方,自是不知那地方的妙处。千里沃野啊,种子撒下去,不用管他,到了秋后,便有满满的收获。那些杂胡,野人,如果能训服,便是天然的战力,这些人虽然野蛮无比,但如果能为己用,则好处多多,而且,张仲武早就在高句丽留下了后手,如今只怕高句丽快要成为他的后花园了。张仲武虽然丢了卢龙大半领土,但离势穷道孤还远着呢!”

“这便好,这便好!”候希逸喜滋滋地儿地道:“如此,张仲武便能牵制住那李泽,让李泽这混帐,不能碍着我们的事儿了。”

“候兄这话说到点子上去了。”朱温呵呵大笑起来:“说句实在话,武威这两年仗打下来,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武威军队的战斗力,也着实不能小觑,易水河畔一战,纵然我只是事后听说,也只感惊心动魄。其人以一万步卒,硬扛张仲武两万骑兵的轮番冲击而不溃,想想便令人心惊。好在与张仲武连番大战,李泽虽然赢了,但却也只能算是惨胜,自身损失也不小,只能息兵休养,不但给了张仲武喘息的机会,也让他对于中原局势有心无力。但此人,日后必然会成为我们最为强劲的对手。”

候希逸道:“朱帅,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他病,要他命,只要朱帅一声吆喝,我们四家组成联军,自我平卢出击,一路横扫过去,灭此朝食,岂不美哉?”

一语既出,朱温,代超,曹煊都是大笑起来,看起来李泽给候希逸真是在心里造成了莫大的阴影,以至于他说话都不经脑子了。

“放着富庶的中原我不要,我去跟他争北地那苦寒之地干什么?”朱温笑道:“更何况,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虽然在舔着伤口,但此时,却也是最为危险的。他将麾下大将石壮的两万精兵调加翼州,将沧州的陈长安所部数千甲士调至棣州与李浩合兵一处,使得棣州军队光是甲士都接近万人了,这不仅是在防着魏博,也是在防着我们呢!此人纵然知道我们现在不会去打他的主意,却仍然做出如此安排,可见其人是极为小心翼翼,连一点破绽都不肯露出来的。”

“只要中原鼎定,他又能做些什么?到时候还不要向中原屈膝?”曹煊笑道:“所以说现在咱们根本就不用去管他,让他无与张仲武耗着吧。不过朱帅,我觉得咱们还是要给张仲武一些支持的。”

“那是自然。”朱温颔首道:“候兄,接下来会有大批的军械等物,从你的平卢装船起运,现在咱们与张仲武,可以结成暂时的联盟,他得有实力将李泽替我们拖住才行呢!”

朱温说这话,是担心自己花钱给张仲武送的这些补给,到时候别让这位候大帅给黑了。

“朱帅放心。”候希逸连连点头。

四位节度使,齐聚汴州,自然是因为朝廷已经决定出兵讨伐魏博,虽然皇帝诏令还没有发出来,一切尚在蕴酿之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