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即便官员缺口再大, 也是宁缺勿滥。”

“太傅何必一口就将这些人都打成了叛贼?”

“我岂会如此武断?”李泽大笑:“左仆射王铎王公英雄无畏, 现在正在往镇州来的途中,监门卫中郎将高象升身受重伤,如今在卫州养伤,裴矩请了最好的医师在照料,一俟其伤势好转,便能立即来镇州。薛侍郎,正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所有人的名声以及以后的前途,所以才要一个个的审查清楚了,没有问题的,自然不怕审查,有问题的,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再来镇州。”

薛平看着李泽坚定的脸庞,终于是丧气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楞怔了半晌,才从怀里抽出了一张纸条:“这上面的六个人,薛平以身家性命保证,他们绝不会以身事敌,如果以后太傅查出他们是叛贼,薛平甘受连座之罪。”

李泽接过纸条,瞟过上面的几个人名,正欲开口,公孙长明却是从后面钻了出来,笑道:“薛侍郎,您在武威久矣,岂不知武威制度在人上。什么事情都要按照规章制度来,不管是谁,都不能凌驾于律法之上。这些人来自长安,良莠不齐,自然都要一视同仁,受到审查。岂能因为某人的保举便荒废了律法?如果薛侍郎保举几个,秦将军保举几个,或者其它人在来保举几个,律法威严,岂不是荡然无存。”

薛平抬头愤怒地看着公孙长明。

李泽心中也是恍然,心道好险,差一点儿便上了薛平的当。

先前所谓的愤怒,所谓的为文松鸣不平,只怕就是为了这一刻这张纸条上的六个人所打下的伏笔吧?薛平压根儿就不在意文松其人,其真正在意的是这六个人。他先以文松此事与自己较劲,然后作出让步,却是准备在这里让自己水到渠成的也做出让步,来一个相互妥协呢!

不得不说,薛平在这段时间与自己的斗争之中,斗争艺术是日日见涨啊!

秦诏与薛平一齐告辞离去,并肩行走在大营之内。看着薛平有些垂头丧气的模样,秦诏不由得安慰道:“薛侍郎也不用太着急,太傅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不过是审查而已,他们只要立身甚正,自然能脱颖而出。”

薛平叹了一口气:“秦将军,过了这个村儿,哪还有这个店啊,这就跟你打仗一样,战机稍纵即逝,溜走了,就溜走了,不会再回来的,想等到下一次机会出现,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而且以我们现在的状况,等得起吗?”

“薛侍郎的意思是?”

“秦将军,镇州朝堂新立,太傅又要进行政改,必然会出现大量的官员空缺位置,这个时候,就看谁能坐得多一些了。我们本来就势力薄弱,如果这些人能过来,不管好歹,至少也能占住一些位子,可现在,人都过不来,还谈什么其它?太傅把这些人摁在卫州,意思也就在这里了,等到镇州这边尘埃落定之后,他们即便到了镇州,又还能济得多少事呢?”薛平看着高挂当空的明月,眼里忧虑挥之不去。“秦将军你不帮我说话,倒是跟他一个鼻孔出气。”

秦诏然道:“我,我倒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