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骑自大营方向狂奔而来,站在城头之下,大声凄厉地吼叫着:“敌袭,敌袭。”

终于穿戴好了全套盔甲的色诺布德也弄清楚了原由。

一支数千人的骑兵,突袭了自己在城外的营地。

不假思索,他翻身跨上战马,带着城内的五千嫡系骑兵,向着数里开外的大营疾奔而去。

一支突袭部队而已,他还有机会扳回形式。

五千吐蕃最精锐的骑兵,风驰电挚一般地奔向了战场。

风雪之中,李德牵着马,侧耳倾听着,来自西受降城方向如闷雷一般的马蹄声,正从他的侧前方狂奔而过,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上马,去戳他们的屁股!” 李德大笑着翻身上马,一手提着长矛,一手执着弩机。

三千游骑兵在李德的率领之下,发出轰然的一声呐喊,猛冲而去。

色诺布德听到了侧后方传来的密集的马蹄之声,冷汗顷刻之间便从头上掉落了下来。敌人还有埋伏,但此刻,他的五千骑兵刚好把速度提到了最快,而他的大营已经近在眼前,在如同出闸的洪水一般狂飙向前的骑兵流里,他完全无法在短时间内变阵。

“加速向前,甩脱他们。”他大声吼叫着,手里的马鞭子毫不留情地鞭打着胯下心爱的战马。

李德最擅长的就是这类的突袭,这样的活计,这些年里,他不知道干了多少次。

弩机抬起,一枚枚黑色的弩箭如同地狱伸出来的镰刀,将一个个吐蕃骑兵射倒在马下,三千骑兵狠狠地从侧后方扎进了色诺布德的队伍里。

而在吐蕃大营之中,重新收拢了队伍的萧理,则从正面迎了上来。

此刻,他们是以八千骑兵应对色诺布德的五千骑兵。

而且是将色诺布德牢牢地夹在了中间。

兵器的碰撞声,惨嚎声,呐喊之声,将风雪的呼啸之声都尽数压了下去,万余骑兵在这片无尽的旷野之中互相追逐中,厮杀着。

鲜血洒满了方圆数里范围。

骑兵的战斗,总是会结束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吐蕃兵便垮了。先被李德爆了菊花,又遭到萧理迎头痛击,数千骑兵在极短的时间里,便被右武卫骑兵分割包围,战场之上的形式从一开始,便倾斜到了右武卫一方。

色诺布德狼狈而逃,将他的近两万步卒和大营以及西受降城扔给了李德。

萧理带着五千骑兵追逐了色诺布德整整半日功夫,这才得意洋洋地返回。而此时,李德正站在西受降城的城头之上,一手端着一碗酥油茶,一手抓着一块糌粑,吃得有滋有味,盔甲之上同样沾满了鲜血的柳小蝉,却是吃不惯如此味儿大的东西,却是仍然在艰难地啃着半块烙饼。

“跑了多少人?”城头之上,李德大笑着问道。

“跟着色诺布德逃走的,最多二千人,就算他再收拢一些溃兵,也不会超过五千人的。他们往中受降城方向逃了,不过几百里路,他们没吃没喝没个遮风挡雨的物事儿,也不知道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