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而是实实在在的实力。你在武邑月余,当也了解了许多,即便向帅整合了东南,与李相之实力相比,仍是不足分庭抗礼的,我知向帅此人自视甚高,你须得时时规劝,对李相,策略是牵制,而非对抗,一旦对抗,必然会落得倾覆之下场,这一点,河东,河中,已经有了惨痛的教训。”

“向真记下了。”向真点头道:“但向氏也不敢妄自菲薄,此次回去之后,便将整军备战,一旦整合了南方势力,未必不能让李相投鼠忌器。天子一旦长大,必将临朝亲政,那时候,可供回旋的余地也就更大。”

“这是正理,天子今年已经十三,再过五年,便可亲政。到时候纵然李相仍然手握大权,权倾朝野,但终究天子可以起到一定的制约作用,再辅以外部势力制约,可绝李相非分之想。只要李相甘心为臣,那怕是作一权臣,我薛平也是拥护他的。治理天下之能,在薛平看来,实在是无人能出其右。”

向真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薛平知道他并不服气,只是叹息一声,道:“我们想法设法弄到你们那里去的那一千兵,你们要好生地看一看。为了这些人,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秦诏失去了兵权,金世元下到了大狱,还不知最终下场如何。”

“韩某必保金世元不死。”韩琦道。

薛平点了点头,“这恐怕是最好的结果了。此事过后,左骁卫必然会进行大规模的清洗,很多秦诏提拔的军官必然会被勒令退役,这些人,都虞候不妨都招揽到岭南去。李相治军,别具一格,这些军官熟知大唐军制,操典,深知如何练就一支强军,这些人善加应用,必然会使岭南军队更上层楼。”

“我岭南对于人才,自然也是求贤若渴的。”向真笑道。

看着向真并不太以为然的样子,薛平道:“那一千人到了之后,你不妨让你们岭南军与他们较量几场,便知我所说不假。如果你们的军队,连他们都打不赢的话,那不妨便按我说的话去做。”

“可以!”向真有些不快,觉得薛平真是将岭南军瞧扁了。

“岭南军队,以宗族势力为主,军中各个山头,各个派系,这我是深知的。因为以前河东军亦是如此。”韩琦道:“即便是以前高帅在时,对此也是束手无策,更多的是靠着自身的威严来约束全军,高帅一去,韩某接任却很惭愧,无法如高帅一般将全军打造成一块铁板,最终分崩离析,岭南其实与我们当时的河东军相差无几。而现在李相治军,却没有这种短板,这几年来,我细细思量,才想明白,这是由李相所说的经济基础决定的。没有强悍的财力,便什么也做不成。我们也知道岭南全面套用我们这边的政策是不现实的,但做到军令统一,还是可以的。这便是我们想法成建制地将军队弄去你们哪里的原因所在。”

“提防李相的义兴社。”薛平提醒道:“这个组织狂热地崇拜李相,哪怕是李相要这些人马上抹脖子,他们也不会有二话,义兴社渗透地方的能力极其利害,当年我们在河中,左防右防,还是防不胜防,而岭南商业兴盛,人员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