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钩索,计划着在逼近营寨之后,拉翻栅栏然后再一涌而入。

但现在,啥都不用了,他只需要从大开的辕门之中,直接冲进去就好了。

其实在那一霎那,陈富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圈套,在营中,敌人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无数的陷阱在诱使自己上钩。

因为一切,与他对军队的认知,完全是不一样的,武宁军的这一套,颠覆了他对军队纪律的认知。

不能怪陈富没有见识,以前他是一个造反者,还同有弄出名堂来,便和他的哥哥们一齐,被李泽给整服贴了,从此以后,就加入到了李泽的麾下。

李泽的军队,随时调强的就是军纪两个字,行走卧吃睡无一不有严格的操典规定,怎么行军,怎么扎营,怎样训练,都有极其细化的规定。便连吃饭,洗漱需要多少时间都有着限定,用陈富以前的话来说,除了拉屎没有规定在几个呼吸之间拉完之外,唐军,当真是什么都管。

军队之中有着专门的军法官时时刻刻的盯着这些事,但凡有违反,惩罚便随之而至。

时间一长,唐军都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一般的自律。

犹豫只是在他的脑中一闪而过。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他带领着两千五百骑兵冲了起来,即便前面是陷阱,他也只能奋勇向前。

当然,两千五百骑兵在平原之上发起集团冲锋的声势也时无法掩盖的,当他们出现在地平线上之时,军营之中便有察觉。

第一时间,武宁军以为是打雷了,但一想现在这个季节,怎么会有响雷呢?

经验丰富的老军和军官们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敌袭,而是城内的吕将军带着他的亲卫骑兵们来了。

当他们看清铺天盖地的骑兵冲锋而来的势头的时候,立即便明白了来者是敌人,可是,他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反应慢的,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拿着鸡腿还塞在嘴里,却在这一霎那忘记了咀嚼。反应快的,扔了手里的东西,转身便往后营跑。

这一刻,没有人想到抵抗。

因为来袭的骑兵离他们不过千余步了,对于骑兵来说,也就是几个呼吸的事情。

他们没有战马,没有武器,连一丝丝的准备都没有,除了跑,还能有屁的办法。

这个时候,不需要跑得比敌人快,只需要跑得比同伴快,就好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二千五百余骑兵在陈富的带领下,如同一股潮水一般踏进了军营之中。

连挥刀这样的动作都不必做,骑兵们将马刀横在身侧,当战马风一般掠过的时候,刀锋轻而易举的便能将敌人一切两断。

挡在前面的人,被撞得飞了起来,向两侧逃跑的人,死在了刀锋之下。

不到半柱香功夫,陈长富已经将偌大的军营杀了一个通透,策转马匹,毫不犹豫地又杀了回来。

事先制定的所有作战计划,在这一刻,全都成了废纸,因为敌人毫无抵抗之力。除了被屠杀之外,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