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的时候, 比你还要惨。”

喝了半壶热乎乎的参汤之后, 任晓年终于感到舒坦了一些,瞅着李浩若有所思地道:“李将军,你与我们不同,前程远大,干嘛还要受这份儿苦啊!”

李浩微微一笑,“先别说我,说说你吧!你转弯抹角的求到我这里,要跟着我来扬州,是为了什么?害得我被程绪撵到门上骂,他以为是我撬他的墙角。这黑锅我替你背了,但你总得跟我说几句实话吧?”

任晓年沉默了片刻,道:“李将军,其实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这是再攀您这个高枝呢!这一次左骁卫剧变,以前的神策军一系,被清洗得极是厉害,我虽然不是神策军一系的,但程将军他是啊!在程将军麾下,我立十分功,到了最后,恐怕也只能被承认三分吧!”

“说得也是!”李浩点了点头。

“其实程将军心中必然也是明白的,他找上门来跟你大骂,是给我留面子呢!免得我出去见不得人。”任晓年抹了一把脸,“我就不是一个东西。”

“程绪是个不错的人。”李浩道:“放心吧,等过了这一阵子,他也就能从这件事中完全摘出来了。现在尤大将军把他暂时闲置了起来,其实也是在变相的保护他,这里头的门道多着呢!不过话说到前头,你来我这里,功劳可也要是拿命来换的啊!此次咱们去扬州,面临的困难不是一般的大。”

指着远处的一处孤岛,李浩接着道:“就像是那座孤岛,四面都是惊涛骇浪拍击,赢了,前途光明,输了,逃命都困难。”

“我们当兵打仗的,不就是拿命换功劳吗?我打得恶仗可不少。”任晓年道。

“那倒是!”李浩道:“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甘愿替你背这口黑锅啊!让别人认为我李浩落井下石,去撬程绪的墙角。”

任晓年有些黯然的低下头。

“别这样垂头丧气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这样做,只是人之常情。说实话,人这一辈子,是耽搁不起的。一步落后,步步落后啊!”李浩深有同感地道。

“李将军,你……”任晓年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浩。

“知道我为什么巴巴地去练水师,跑到水师去吃了很长时间的苦吗?”李浩问道。

任晓年摇了摇头。

“当初我们跟在公子身边的时候,我李浩可是拔尖儿的,除了大姐头儿,我是谁也不服气的。大姐头儿就是李泌。”李浩笑道。

任晓年瞪大了眼睛,对于他来说,李浩,李泌这些人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此时听他说到这些顶尖的人物之间的轶事,自然是异常的新鲜。

“不过大姐头儿毕竟是女人,私下里,我还是以后我会是头一份儿的。”李浩道:“我也是第一个成为坐镇一方的,但连着几年,我在棣州被闲置了,就是练兵练兵,而李瀚,李德,李睿,却是一个个后来居上,别看我们现在都是中郎将,但实际上,他们在军中的地位,比我可要重要得多。李瀚统带着我军唯一的一支陌刀队。陌刀队现在已经扩充到了整整五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