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捐给朝廷的,这是我家不换娶亲的聘礼,捐钱的可是您自个儿!” 金满堂连连摇头道。“这是您高风亮节,可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

“现在可是大唐的开海候。”李泽笑道。

“与我而言,可是沐猴而冠了。”虽然这么说着,但金满堂仍然是喜笑颜开,作为一个商人,他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一个商人能抵达的顶峰了。

“这个候爵,你当之无愧!”李泽道:“大家可知道,如今海兴船厂已经接到了上百条海船的订单了吗?交船的日期,已经排到五年后了。还有许多的单子接不过来,已经交给了扬州的扬子津船厂以及胶州船厂来做了。而造一条大型的海船,又可以带动多少的上下游产业啊!而这,都是金世叔这一次满载而归的连带效应。”

“远洋航行,风险与机遇并存啊!”金满堂叹道:“一路之上,不但要与老天爷斗,还要与形形色色的海盗斗,李相,这一次我们俘虏回来的那些异域海盗们的船,与我们大不相同,但也各有各的特色啊!”

“这正是金世叔的高明之处了,这些船,现在正在海兴船厂供那里的大匠们研究,取其所长,被我之所短也。”李泽点头道:“至于那些想要跟风去海外发大财的人,我们还是要大力鼓励的,唐人,要走出去,哪怕外面充满风险,但也充满机遇。当大海之上,到处都有我们大唐的海船的时候,些许的海盗,只怕要望风而遁了。金世叔,听说您这一次光是卖海图,便又赚了一大笔啊!”

“每份海图十万贯,我一共卖出了五十份。”金满堂在李泽面前,倒是毫不掩饰。

“这不又是五百万贯!”李安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敢情你一回头,就又把这聘礼钱给赚回来了。这钱,也赚得太容易了一些吧?”

“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啊!”金世堂道:“这一次我是百余条船出去的,回来了一半多,死了近千人呐。光是这些人的安家费,抚恤费,也是不少的,当然,还有几十条船的钱,算下来,最后能落手的,也就两百万贯吧!但有了这些详细的航海图,后去的人,便能减少不必要的损失了。所以这十万贯,他们花得是心甘情愿啊。”

“只怕这些买海图的人,将来必然会有人亏得倾家荡产!”李安国道。

“那是自然,大浪淘沙,幸存下来的,才会是最大的赢家。”金满堂道:“李相,博兴商社,如今可是财大气粗啊,他们看来是准备大干一场了。不但找我买了这一次的航海图,还另出了几万贯,将我们的航海日志也买走了,我还奉送了他们一份您送给我的往欧罗巴的草图。”

“博兴商社这些年一直在投资远洋航行,但跑得都不太远,这一次金世叔是刺激到他们了。”李泽笑道:“看来是想搏一把大的了。他们有这个实力,不差钱,也不缺人。”

“耶律奇自己大字识不得几个,他的儿子耶律奉泽倒是一表人才,文质彬彬,此人胸中很有沟壑啊!能文能武,将来必然是一个人物。”金满堂道:“这一次来跟我交易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