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葛彩转头,横眉立目,秦疤子立即正襟危坐,收敛了笑容,眼见着葛彩脸上的肥肉已经在颤抖了,他的心也不禁一抖,当机立断,端起了一杯酒,便离座而去。

却是借着去敬酒之机,酒遁了。

这一仗,他们损失不大,收获就颇丰,以一成左右的伤亡,击溃了曹彬,当场杀死杀伤梁军近两千人,俘虏差不多三千,就连曹彬的本部那一千骑兵,也被他们留下了一半。可算是一场辉煌之极的大胜。

当然,梅玖也是很慷慨的。大把的赏银发了下去,每个士兵都得了五贯钱的赏钱,伤的翻一番,死得再翻一番。

扬州从来不缺钱。

这些钱自然不是梅玖从府库里拿出来的,他振臂一呼,扬州的各大商号们,转眼之间,就把钱给凑齐了。

而这只是扬州这边的奖赏,对于伤残或者死去的士兵来说,在北方,他们的家里的赏赐,那才是真正的大头。

大宴散去,绝大部分作鸟兽散去,在扬州这样一个繁华的地方,又是这样的一场大胜之后,自然还有更多的节目可以继续。

比方说秦疤子,便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伤结疤了没有?” 刘元与葛彩两人并肩则行。

“军医说了,他的金疮药是家传秘方,不会留疤!” 葛彩低声道。

刘元瞅了:“你能不能别捏着嗓子说话,我不习惯,以前多好啊,怎么挨了一刀子,给捅得转了性子了?扭扭捏捏的。”

“你真喜欢我以前那个模样?”

“当然,以前多爽利啊!”

“哈,我就说嘛,可把老娘可憋死了,秦疤子回头我要把他揍成猪头。”葛彩哈哈一笑。

“这关秦疤子什么事?”

“没事,没事。接下来干什么去?”

“想吃你摊的杂面饼子,没吃饱,净喝酒了!”刘元摸了摸肚皮。

“走,去我哪里,我给你摊!”

“你伤不碍事吧?”

“抡刀子砍人都不碍事,还碍着摊饼子了!”

两人肩并着肩,逐渐远去。

梅玖的小书房内,覃新明,李浩二人却是留了下来。

“这一仗打赢了,我们的前途可就是一处光明了。”覃新明微笑道。

“今年曹彬虽然不大可能再纠集人马来攻,但过了年,可就说不准了。”梅玖道:“在武宁,他们还是不愁兵源的。”

“他们没机会了!”覃新明摇了摇头:“梅知州,我今天刚刚接到了北边最新的消息,不过这个消息,暂时还不宜公开。”

“什么事情?”梅玖问道。

“我们马上就有援军来了,从北边来的,整整五千精锐唐军,他们将由金满堂金公的船队和潘沫堂的水师运来。”

“五千!”梅玖大喜,任新明只带了五千兵马,便把曹彬给打得落花流水,如果再来五千,谁还敢正眼看扬州一下?

“你可知道,这一次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