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翔道。

郝仁看了看屋子里的人, 道:“敬相, 如果仅仅是送您一个人出去,我还是能想到办法的,可是这里这么多人,那就难了。”

敬翔沉默片刻:“他们留在你这里,能保证他们的安全吗?”

郝仁苦着脸道:“敬相,我只能尽力而为,要是贵家眷能吃得起苦的话,我把他们藏上几个月,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要您逃了出去,在别的地方露面了,长安这边的搜寻自然就会放松下来,那时候再想法子送出去,就容易多了。”

“只要活着就好,吃苦什么的,就不用考虑了。你说得也对,这样,反而能让她们更安全一些。”敬翔点头道。

“那我让陶瞎子来送敬相出城!敬相,恐怕得委屈您了。”郝仁道。

“为什么不是你亲自安排?”樊胜冷冷地问道。

“樊主司,陶瞎子您也是见过的,是绝对靠得住的人,一来,如何隐秘出城的事情,他比我要更熟悉更老到,二来,这个时候,我只怕也不敢离开啊!”郝仁有些委屈地道。

“樊胜,郝仁说得没错,既然你能想到让郝仁送我出城,那巡城司的杨洪贵也不见得就想不到。”敬翔道:“此时如果郝仁消失了,反而不美了,有郝仁在明面之上拖住对方,反而能让我更容易溜出去一些。”

“既然如此,那我这就马上去安排,还请敬相在这里待一天。”郝仁道,“巡城司的狗鼻子再灵,一时之间也是找不到这里的。”

“有劳了!”敬翔难得地拱了拱手。

目送着郝仁离去,樊胜脸上忧色却是难以排解。

“这个时候,没有必要想东想西,你要是能想到办法,自然就不会找他了是吧?既来之,则安之吧!”敬翔却是泰然一笑道:“他要是真出卖了我们,那也是我们时乖命蹇。”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一点风声也没有,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能让朱友裕如此不顾一切地发动政变?”樊胜百思不得其解。

“想不出原因!”敬翔亦是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有一件事,你现在可以知晓了,但按说朱友裕断来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事情,就如此地鋌而走险啊?”

“女人?”樊胜讶然道。

“代淑!”敬翔道:“皇帝陛下与那代淑......”

樊胜顿时张大了嘴巴,眼睛都有些直了:“这,这也太......”

“朱友裕按说也不是这种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人啊,再说了,代淑可是代超的女儿啊!”敬相摇头道。

“他这个人,说不准!”樊胜道:“一介武夫而已。”

“朱友裕的确是一介武夫,但他身边的盛仲怀却不是啊,那是一个胸有沟壑的人物。这件事,我想不透,想不清。看现在这个局面,明显就是提前便做好了所有的安排之后,朱友裕才进宫的。”敬翔觉得有些头疼。

樊胜也颓然坐了下来:“敬相,可惜您苦心维持的局面,这一下子却都化为流水了。先不说别的地方,光是三殿下哪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