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初平,绝大部分兵马却又跟着如烟去了鄂岳,福建容宏可是一直虎视眈眈。”

“叔叔放心吧,只管安心调配好所有物资,确保前线军需供应充足。” 李泽道。

“你心中有数就好。”李安民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李泽的公房。

李安民刚刚离去,公孙长明便紧跟着走了进来。

“先生应当也听说了吧?”李泽笑看对公孙长明道。

公孙长明一撇嘴道:“向训真是小家子气,只能搞这些鬼鬼祟祟的勾当,当成不是做大事的人。倒是你媳妇儿,这一次让我刮目相看啊!”

“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以巧儿的刚烈性子,只怕要气得吐血,你还格外高看他一眼了?你这话要是当面跟她说,指不定她就要对你拳脚交加了。”李泽笑道。

公孙长明嘿嘿一笑:“李相,你可知道,在向真与刘信达勾结之时,你媳妇准备干什么?她啊,正在筑坝蓄水,挖掘江堤,准备水淹鄂州城。”

李泽一怔。

“这些军报里可没有提及,内卫那边怎么也没有消息传来?”

看着李泽有些恼火的神情,公孙长明一摊手:“如果是换成了旁人,内卫自然是把消息会及时递上来的,但谁让那是你媳妇呢?听田波说,哪边的刘绍业被你媳妇威胁了,不敢说,也就是事后,这才报上来。当然,田波也处罚了刘绍业了,降一级听用。”

“掘江毁堤,改变河道,这样的事做下来,可是要惹得天怒人怨的,他们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在这样的大汛期,大江一旦改道,所造成的后果,谁能承担得起!”李泽怒道:“巧儿真是胆大包天,这样的后果,是她能控制的?”

“所以说后来她吃了这样一个闷亏之后,虽然大怒欲狂,但却终是克制住了。杨密和龚云达可是建议她直接放水,把向真和刘信达一起淹在鄂州城的。”公孙长明笑道。

李泽摇了摇头:“向真入鄂州,只不过是疥癣之疾,接下来多费一番手脚而已,但真让大江改了道,那才是真麻烦。正如公孙先生所说,向训还是小家子气了,远远不如张仲武有决断。”

“话虽是这样说,但现在向训手中握得筹码,却比张仲武要多,也会给我们造成更大的麻烦。”公孙长明道。

李泽一笑:“这些筹码在向训手中不足为虑,要是张仲武有了这些筹码,则为祸更烈。”

“向训明明知道他们几家子的实力远远逊色于我们,却仍然在下头打着小算盘。如果我是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即举起反旗,向我们发起大举进攻,与张仲武,朱友贞结成一个暂时的联盟。如今我们大军尽数集结在中原地区,向训要是真这样做的话,我们倒是真要手忙有乱了。可惜,此人想得太多了。居然想要借着朱友贞,张仲武来消磨我们的实力,他好跟在后头捡现成的便宜。哎呀呀,真是想得太多反而坏了事呀。他也不想想,我们真击败了张仲武和朱友贞之后,他一个人,能成什么气候,到时候,只不过是强者愈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