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集中开会,下午分开讨论。

旧有的掖庭宫的大大小小的宫殿,被改造成了一个个的小型的会议厅,每个代表团,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针对李泽上午的讲话,进行讨论。而此时,以曹漳为首的义兴社笔杆子们,便被分配到了各个代表团之中,进行更深一层次的讲解,以及答疑解惑。李泽只能大而划之,从国家层面,大义层面,战略层面来讲,但他们,却能就代表们一个个的问题进行具体的解答。

作为这些理论的真正执笔者,深入研究者,这些人在理论层面之上,比起李泽来,其实要更加深入一些。

而李泽以及大唐的高官们,也分别进入这些代表团与代表们进行座谈。

所有的有针对性的问题,都被汇编成册,准备在随后刊行出来下发给每个义兴社地方分部。这些代表们所提出来的问题,事实上也是绝大部分义兴社员们急需要了解和解答的问题。

不论做什么事情,必须要理论先行。对于这一点,李泽是深有体会的。理论便是指导性的意见,只有出来了指导性的意见,才会有具体的问题,具体的解决方法。

而在这个方面,义兴社总部以曹彰为代表的理论家们,已经默默地工作了数年之久。这才让所有的义兴社代表们,在李泽正式提出这些想法之后,虽然惊愕,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出乎意料之外的反应。

大巧不工。平素的一点一滴的水磨石穿的功夫,看起来并不起眼,终于还是在此时,发挥出了他应该有的功效。

而到了第二天,终于进入到了这一次义兴社代表大会最为重要的,也是所有人都关注的一个议程,选出第一个也是最为重要的经济发展委员会的主席人选。之所以说这个位置最为重要,是因为这个位置,基本上就掌握着全国的政务,是不折不扣的宰辅之职。

会议采取了不计名投票方式。

在高台之上,一个投票箱孤单单地立于其上,每一个投票人,手持着一张投票单,依次走上高台,将自己的票投进箱中。

李泽第一个走上了高台。

然后依次是各部衙的高官。

再后,便是各个代表团的代表们。

人选,每个人在心中都早已定好。

投票,并不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唱票,计票,才是最让人心情激荡的时候。

唱票的人是吴进,复核的人是淳于越。

对于这两个人,所有人都是放心的,一个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对谁都不讲情面的一个家伙,另一个,则一辈子浸淫于律法,对于规则最为看重。

规则一旦制定,不管是对是错,在淳于越看来,他都必须得到准确无误的执行,直到他被废除为止。就像此刻的选举制度,作为他而言,内心深处不见得便赞成,却仍然一丝不苟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最为紧张的,无疑是这一次的两个呼声最高,将要直面竞争的两个人选。徐想与曹信。

如果说最开始徐想是被某些人因为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