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委员会来了两个人,曹彰与吴进两个人。曹彰是一个理论家,做起理论研究来,一套一套的,但真要落实到具体的事务之上,手段就廖廖无几了。之所以他能当选监察委员会的主席,一来是安抚曹信,二来是此人为人方正,讲起死理来与吴进相比,丝毫不逊色,三来,他是义兴社的第三号人物。

监察说到底,就是一个得罪人的活计,因为监察最主要的任务,其实就是对内的。贪污**,滥用职权,以公谋私,每一项,都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没有硬实的背景,在这个位置之上,只怕是坐不稳的。

吴进是一个实干家,此人不但在个人品德之上无可挑剔,更重要的是,他在基层干过很多年,是一个从策末之官一步一步地奋斗起来的,对于底层的那些鬼魅伎俩一清二楚,这两人搭档,可谓是天衣无缝。

等到再过上一些年,吴进建立起了权威,有了足够的影响力,再接班曹彰,就顺理成章了。

看着两人,实则上李泽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吴进的身上,缓缓地道:“改革之后的监察委员会,权力大增,上至我这个皇帝,下至最基层的里正,乡老,吏员,都属于你们的监察范围。以前的御史台监察院,虽然也担负着这些职责,但他们手里是没有武装力量的,而现在的监察委员会,手中却掌握了一定的武装力量,这对于你们是好事,但也是负担,你们明白这个道理吗?”

两人都是点了点头。

改革之后的监察委员会,将整个大唐属地的捕快,全都纳入到了其管理之下,这些人变成了一个准军事组织,被命名为靖安军,接受双重管理。既受当地官府的调配,又接受监察委员会的监督与调派。行省一级的靖安军高级官员,由监察委员会委派,府,县则由本地官府委任并在监察委员会备案。监察委员会有权跨行省调动靖安军,而本地官府则不具备这个权力。

“贪污**,不可能根除。”李泽道:“这些人就像春日的野草,总是割了一批,又长一批,所以,防微杜渐,监管得力,比起杀一儆百要更有效。如何让这些人心有畏惧,是你们接下来要担负起的最重要的工作。监察制度的完善,是你们首先要做的。既不能滥权,又不能松散,这里面的度,需要把握好。”

吴进看了一眼李泽,点头道:“陛下放心,臣明白自己的职责。我们的根本目的,还是为各个委会员服务的,替他们扫清队伍之中的渣滓,让他们的队伍更加的廉洁高效。我们一定会依照律法,妥当行事,绝不会干扰到其他各部门的正常运行。”

“事实上,现在的监察委员会,担负起了两个职责,一个是监察天下,另一个却是卫护平安。靖安军要担负起地方治安的责任,小偷小摸要管,江洋大盗也要管,一些不成气候的小毛贼也要管。如非必要,我不希望在国内动用我们的军队来解决问题。”李泽看着两人,道。

“陛下放心。”吴进道:“接下来的第一件事,我们监察委员会就是要整肃自己的队伍,特别是靖安军,以前的捕快良莠不齐,即便是在武邑,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