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有扼制住这股走私浪潮。

这里头的利润太大了。大得许多人甘于为此铤而走险。

而且这里头,并不缺乏北唐官府的介入。大量的这样的走私货品,都是从海上来的。而海上却是北唐水师的天下,南方联盟的船只压根儿就不管出海太远,一旦这些走私船有着北唐水师的护航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在某个地方靠岸,然后悄无声息地涌入南方的地下市场。

这些走私的人在赚取着大量利润的同时,出躲避了朝廷的征税,而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样一次次的商品交易之中,南方联盟的银钱,正在流水一般地流向北方。

向真曾经与户部的官员专门谈过这件事情,也向父亲正式地上过折子,谈到如果长此以往,南方联盟不仅会陷入严重的钱荒,更可怕的是,南方的许多产业将会就此被摧毁,而从事这些产业的人会失业,将会失去收入,造就大批的流民,而因为这些,必然会衍生出更多的社会问题。

北方在停战之后,重开双方的商业交易,大力支持走私,这不是他们发了善心,而是在掠夺南方财富的同时,摧生出南方更多的社会问题,他请求彻底断绝于北方的所有商业来往,封锁边镜,大力打击走私活动。

但他的这份奏折自从递上去之后,便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

这让向真感到很绝望,他很清楚,如此下去,南方的百姓只会越来越穷,广州的官府,也只会越来越穷。当那些向你缴纳赋税的百姓,再也无力向你缴纳的时候,官府该怎么存活呢?

官府没有钱,并无法支付官员的薪俸,无法支应士兵的薪饷,无法在发生天灾之时,去抚恤,去救灾。

他找了不少人,但支持他的人,却廖廖无几。

而更让他感到绝望的是,通过一些私下的情报,他发现这些走私的人正是广州朝廷的高官显贵们,而其中最有势力的,居然是他的弟弟向峻。

而在这一点之上,盘踞在益州的梁王朱友贞,脑子就清楚得多了,他直接断绝了与北唐的商业往来,现在的益州,基本上走着自给自足的路子。虽然日子过得很苦,但这,却确保了他们本身的利益。

朱友贞的脑子很清楚。

而主持政务的盛仲怀脑子更清楚。

在军事上,梁军现在重兵屯于汉中,手中扼有襄阳,一旦事有不偕,即便放弃了这两个地方,他们彻底地缩回益州去,依然可以凭借着天险来抗衡。

而在经济之上,益州素有天府之国之称,烧掉栈道三百里,蜀中自然成一家,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向真现在很痛苦,因为他太了解北唐了,但愈是了解北唐,他便愈是感到有些绝望。在他看来,现在包括他的父亲在内,根本就无法真正地了解和理解北唐发生的那些事情,而他虽然知道,却也无能去改变这一切。

南方联盟是一个联合体,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着办。所有的一切,都是各种利益争夺之后相互妥协,想要制定出一个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