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好几大口。

“节帅,现在我们怎么办?”崔凯问道。

“等!”冷水下肚,整个人的五脏六腹都凉嗖嗖的,容宏却也镇静了下来,不管是什么原因,至少自己的性命是无碍的,要不然,就不会是眼前这番景象了。“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我想,他们都会第一个到我这来的。告诉我们的人,都呆在驿馆之中,一个也不许出门,也不要打听,更不能生事。这个时候,稍微有一些不好的刺激,都有可能激起大变。”

“我去安排!”崔凯连连点头。

容宏料想的并没有错,天色刚刚放亮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阵阵的马蹄之声,显然有人过来了。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崔凯急步走到窗边,将窗子推开了一条缝隙,看清了下面的来人的时候,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节帅,是向真向大将军!”崔凯的声音有些变调。

作为容宏的亲信,对于现在的广州朝廷以及岭南节度内部的权力迁移,崔凯自然是非常清楚的。现在,向真,基本上就处在一个边缘化的位置,被排斥在了权力的中心之外,但现在,却是他出现在了驿馆之内,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本来已经站起来的容宏,却又坐了下去,低垂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节帅,我去迎一迎向大将军!”崔凯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对容宏道。

容宏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向真孤身一人,在崔凯的陪同之下,出现在了容宏的面前。

“打搅了伯父清楚,都是侄儿的不是!”向真脸色平常,似乎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般,叉手行了一礼。

“年纪大了,本来也不怎么睡得着。”容宏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向真,道:“你倒是真从容,昨日晚间一别,丝毫不动声色,却在转眼之间,弄得天翻地覆。”

向真微笑道:“也算不得天翻地覆,基本上是波澜不惊。实际上,御营前军,御营中军包括大部分的朝中官员,都对眼下情况极度不满,他们想要改变眼前的这种局面,侄儿也是无奈,被他们架着往前,竟是不走也不行了。”

“御营前军和御营后军都跟了你吗?”容宏和崔凯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广州城内外所驻扎的原岭南军,尽数被改变成了御营前中后三军,现在后军被向峻带着去了江西,剩下的中前两军竟在都被向真拿下了。

“向峥真是废物一个!”容宏忍不住摇了摇头:“执掌御营前军快两年了,在你面前,竟然连个响屁都放不出来。”

听到容宏骂起了脏话,向真忍不住笑了起来:“伯父,既然知道他是一个废物,让他执掌御营前军,可见真是一个笑话。”

容宏叹了一口气:“鄂岳兵败之后,你父亲疏远你,我其实是不同意的。”

“我知道。”向真点头道:“伯父是替我说了公道话的,抛开北唐军的战斗力的确强悍不说,但当时江西,湖南两地不肯出兵襄助,刘信达又临阵反水,才导致了我兵败,但即便如此,我仍然要说,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