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防区。不过也无所谓,因为他也要死了。

他最后的防线,就是他身后的这幢屋子。

血糊拉拉的他,已经无法站立了。只能斜倚在门上,他的身后,几名同样重伤的亲兵靠在他的背上,顶住了他,免得他倒下去。在他的身前,十几名伤痕累累的亲兵或躺或坐。

最后的一千五百名唐军,在古寨镇,又一次的将魏冬生的队伍打残了。整整五千敌人,在这一场血肉磨坊之中,被磨得失魂落魄。

刘元很骄傲。

他以三千之众,全歼了一支三千人的骑兵,打得魏冬生的一万湖南步卒所剩无几,他还牵制住了卢元的五千精锐,以及将季志江的两万大军整整拖了数天。

这一场战事,绝对是能进到武邑军事学院的经典案例教材之中的。嘴角里还在不停地冒着血沫子的刘元,脸上却挂着笑意。

作为一名大唐的中高级军官,他们都在武邑军事学院进行过短期的培训,在那里,他们学习过很多经典的军事指挥案例,有前朝的,也有这些年发生的。

以后,会多一个株州之战的,他刘元的名字,肯定能随着这一战名垂史册。

“肥婆,真要是能达到这个目标,以后你就算是不打仗了,靠着老子这一点名头,你和儿子也可以吃一辈子了。他娘的,以前,别人都说我不如你,瞧瞧吧,终了终了,还是你男人更厉害吧!”

刘元居然笑出了声。

“将军,都要死了,还笑什么啊?”台阶之上,一个断了腿的家伙,一边疼得抽抽的,一边问道。

“想老子婆娘了。”刘元道:“可惜你这小子,到死也没尝到女人味儿。”

“将军小瞧俺了!”士兵叽叽地笑了起来:“去年回去省亲,俺与我们村的二花姑娘滚过麦草堆呢!”

“狗娘养的,你这一下死了,不能娶人家,岂不是害了人家!”刘元哼哼道。

“就只亲了亲嘴,抱了抱,没干别的!”士兵却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我要死了,就该睡了她,说不定还能给老子留下一个种。”

“没睡好,没睡好,莫害了人家!”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士兵敲着自己的刀子道。

“怕个屁,老子家在哪里很有名呢,上头还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夫,真要有了我的种,自然能将她接进门去,谁还敢欺负她不成!”士兵怒道。

当魏冬生带领着士兵们冲进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这些已经离死不远的人正在谈笑晏晏,有的竟然还在斗嘴。

魏冬生的眼睛有些发直,但不想进来,但卢元说了,要他割下刘元的脑袋。

蔡开明的脑袋已经找不着了,整个人也都变成了一团肉泥,刘元的脑袋他必须拿下来去交差。

这一战,他的一万步卒完全被打残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现在坐在门槛之上望着他冷笑的刘元。

“魏冬生,某家首级在此,可敢来取?”刘元扬声大笑起来。

魏冬生看着刘元,有些警惕,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