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应,此刻虞啸文应当已经到了宜春。”

“指望不了他。”秦宽道:“宜春,株州,都已经落入敌人手中。”

“我没有指望他,我指望的是石壮大将军!”任晓年低声道:“行动之前,我给石壮大将军写了信,他应该在那个时候起,就在动员军队,现在我们被围的消息,他肯定也知道了。如果他够大胆,以邓文昌的水军为先锋,自洞庭湖上遡湘江,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也可以直抵长沙,湘潭等地,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攻敌之必所救吗?”秦宽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但马上又黯然道:“益阳,或者石大将军会先取益阳。前些天,我们的斥候不是发现了卢元的骑兵了吗?那便是益阳的军队,现在益阳空虚,防线出了漏子,如果是我,肯定会先取益阳,这是最保险的方法。孤军深入,太危险了,一旦出了岔子,那就会落得跟我们一个下场。”

“石大将军用兵,非是我可以比拟的。”任晓年道:“也许会有奇迹,除了这个,我们还能期盼什么呢?”

“今天晚上,我去偷营,要是能得手,便又能拖上一天。”秦宽接过一名士兵递过来的水,仰天狂灌一气。

“好生歇息,夜晚不要去,季志江这样的将领,不会不防着这一手,等到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候,再去偷营,那个时候,对手等了一夜,也差不多懈怠了,但也不要恋战,当心对方的骑兵兜了后路。”

“明白了,干一票就走。绝不恋战!”秦宽点头道。

事情倒也正如任晓年所说的那样,三方人马在商议之后,这首战,最终还是落到了江西兵的身上。一来湖南兵已经打了好些天,岭南军今天也上阵了,就只剩下江西兵马还没有动手,轮也轮到他们了。再者,江西兵在这里,没有能一锤定音的人,而钱守义在他们临走的时候,又将所有的权力都交给了季志江。江西兵纵然再不愿意,也只能服从这一次的集体决议。

防夜袭,自然是是做到位的。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唐军的夜袭,是在天色基本要放亮的时候展开的。

这个时候,守了一夜的联军困乏不已,认为对手已经不会来了。而休息的军队再则刚刚爬起来,一个个睡眼惺忪的准备吃早饭了。两厢之间的交接的这么一点点空隙的时候,山上的唐军突然展开了袭击。

最让山下郁闷的是,对方只是在边缘砍杀了一通,然后便又一溜烟儿地跑了回去,等到下面调集好了兵马,对手早就看不见踪影了。

人没有损失多少,加上被对手摸掉的哨兵,也不过损失百来人,但却足以让所有人垂头丧气了。

明明是他们占着绝对的优势,但敌人却如同一个嚼不烂捶不扁煮不熟的一个铜豌豆,时不时地还要蹦出来恶心他们一下,还要来咯咯他们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