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三叔,突围,能跑多少是多少!各人看各人的命吧!” 钱守义有气无力地道。

洪州城外,李泌的中军大营,一名名的将领匆匆地各个方向汇集而来,攻击洪州已经小十天了,虽然看起来打得热闹,但事实上,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现在的洪州,对于唐军来说,就是一个空壳,他们真正的目标,并不是洪州城内的这些老弱病残。

但今天,大将军突然召集振武校尉以上的中高级军官开会,不少人心中都已经有了明悟,只怕先前的计划要破产了。

众人鱼贯而入大帐,大将军李泌端坐在大帐正中,而在李泌的身侧,却是意外地看到了右千牛卫的老人,如今已经到了监察委会员任职的陈炳。

人数太多,李泌也没有为诸人准备坐椅,看到众人到齐,李泌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道:“诸位,我们的计划破产了,刚刚接到消息,钱守义并没有回援洪州,而是向着吉安方向跑了。先前的布置都落在了虚处,明天,总攻洪州。”

“遵命!”所有将领轰然应声。

眼光扫过诸人,李泌沉声道:“这一次的战役,我们右千牛卫损失惨重,根据最新的消息,任晓年所部,包括野战医院,后勤辎重,工程技术,一共损失一万一千两百五十一人。除开极少数人外,剩下的,基本战死。”

说到这里,李泌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起来。

“这是我们大唐自兵起武威开始,最为惨痛的一次失败。”李泌重重地一拳擂在桌子上,眼睛变得通红:“战场之上的耻辱,我们右千牛卫就要从战场之上找回来,不管钱守义跑到了哪里,我们右千牛卫不将他的人头斩下来,誓不为人。”

“不杀此獠,誓不为人!”帐内,第一次听到右千牛卫真正损失数据的将领们全都红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大呼起来。

“我已经向军事委员会以及皇帝陛下上书请罪。在朝廷的文书没有回来之前,我将仍然指挥你们作战,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右千牛卫了,我希望你们都记住今天的话。”李泌接着道。

帐内顿时鸦雀无声。

仔细想想也是,右千牛卫损失如此之大,作为大将军的李泌,自然要承担更大的责任。

“陈监察是我们右千牛卫的老人儿了,这一次特地从长安快马加鞭一路过来,接下来请陈监察跟大家说几句!”李泌转身看向陈炳。

对于军事布署,李泌是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明天,也不过就是按部就班地进攻便罢了。

陈炳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我从长安出发的时候,还不知道损失的具体数据,但皇帝陛下说,任晓年所部这一次只怕是要全军覆灭了。现在的情况,比陛下预料的要好了不少,我想,陛下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定会非常开心的。为什么要派我过来呢?是因为皇帝陛下很担心,担心你们因为右千牛卫的惨重损失,而迁怒于江西,湖南等地方百姓。所以我这一次过来的任务,就是只有一个,监察军纪。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我不希望在右千牛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