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一次可是将李睿打得面如土色。

老同志们玩得很大。

直到上了桌,李睿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大家都推举他上来陪老人们玩。敢情不是因为自己玩得好,而是因为自己长年在外地,不知道这里头的底细,看那些人的神色,显然也是被这些老同志们坑得不轻才总结出来的经验。

一场牌,打得李睿心情肉跳。

和李安国的牌是不敢的,那是公子的老子。

和李安民的牌也是不敢的,那是公子的叔叔,而且还是管着他们这些人的长官,得罪不起的。

唯一一个敢和的也就是王铎了。

可这个家伙人老成精,狡滑得如同一只泥鳅。想捉他的炮,太难了。

一场牌下来,李睿足足输掉了一年的军饷,还跟李安民借了五十两银子才付清了欠帐。

本来在军中,是不可能带着麻将牌的,不过李睿在这里实在是闲得无聊了,便带着几个军官用刀子削了一副简单粗造的麻将牌,闲暇之时,几个人便在李睿这里打牌娱乐。

在军中赌钱是绝对不行的。

这一点李睿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他也绝不同自己的下属赌钱。

李睿打牌赌钱,只同自己身份差不多的人赌。这样,赌得才尽兴,赌得才过瘾,在大青山那一场牌,让他记忆犹新。

所以在这里,他们赌得是豆子,喂马的豆子。

权当作是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毛峰已经连输好几天了,眼看着今天八圈又要结束了,他面前的豆子又所剩无几了,而李睿面前的豆子自然是最多的。

倒不是毛峰他们几个让着他,在军中,大家都是争强好胜之辈,谁也不想输,自然是打得认真无比。不过李睿的技艺的确要高出众人一筹,几圈下来,输得最多的那一个就惨了,因为另外的输家,不需要赢别人,只需要盯着那个输得最多的人就行了。

毛峰已经连输七八场了。

此刻他紧张无比,因为他手里拿着一副巨好无比的牌。

桌面上,只剩下最后一张牌了,毛峰手有些颤抖地伸了过去,摸起了这最后一张,一看之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一牌翻身,一牌翻身啊,诸位,诸位,清一色,杠上开,卡五星,哈哈哈!”他将牌放桌面上一拍,仰天大笑。

“是吗?”剩下三人同时探过头来。

“李将军!”窝牌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军官猛然冲了进来。

“紧急军情!”军官大声道。

剩下三人立时都站了起来。

“喂喂喂,我清一色,杠上开,卡五星!”毛峰大叫道。“你们看看牌啊!”

毛峰身边的彭博一伸手将桌上的牌拂乱,“紧急军情,紧急军情。”

毛峰大怒,如果按现在桌面上的计算,那又是他输了。正想要反驳,但那名冲进来的军官一句话,却是将他的注意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