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撕破这张网,必然得出非常手段,第一步要是站不稳,接下来可就难办了。”

成岭不以为然:“郎君,不管怎么说,那些商人再有背景,还能斗得过您去?倒是那些官员,只怕更费神,他们可都是薛郎君这些年提拔起来的。您瞧瞧,您来上任,薛郎君一声吩咐,他们就都不来迎接,可见薛郎君的威风啊!”

成功摇了摇头,他与成岭的看法截然相反。

大唐的官员,哪怕是这西域之地的官员,绝大部分也是从中原派过来的。现在的大唐官僚系统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运行规则,与前朝前代截然不同。对于他们的考功考课,可不仅仅是上官一人的好恶来决定的了。虽然上官的评语会对其有相当大的影响,但却不是决定性的。这让各地的官员们,对于上官的依赖程度不再像过去那样大,独立性自然也就更高。

这些人欢不欢迎他这位新上官,并不影响他们做事。该做的事情,规矩就在哪里摆着,是不可能胡来的。

但商人们就不同了。

自己不能掀桌子,但这些商人们是真可以掀桌子的。到时候,他们抽了资金走路,自己还能派人将他们扣起来不成?

做不到的。

他们要使绊子的手法,可就多了去了。

这些年来,成功一直主管的就是经济民生,对于这一套,简直是熟悉得不要再熟悉了。

虽然说司马范手中能拿出五百万银元让成功又惊又喜,但对于接下来成功要做事情来说,这些钱还是远远不够的。而朝廷答应的拨款,今年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到了。至少也要等到明年第一笔款子才会拨付。但让成功白白地等上小半年吗?

当然不行。

只争朝夕啊!

指望西域都护府的财政结余吗?

想都不要想,在与薛平的交结之中,薛平已经明确地告诉了他,西域都护府里剩下的钱,只够今年接下来的运转,还得省着点用,否则就会拉出亏空来。

对于这一点,成功还是心存感激的。至少薛平没有在他离任之前,狂花乱花,然后给他留下一个大窟窿让他欲哭无泪。这样的例子,可是不少。有些官员在调任之前,或者退休之前,将公库里的钱拼命地花出去,或采买大宗货物,或开工一个大型工程,总之在离任之前还能广洒一把恩惠,然后给接任者留下一本难看无比的帐薄。

薛平就没有这样做。

至少给他留下了足够整个西域都护府上上下下运转的钱。

希望司马范给说服给多的那些本地的有钱人家,将他们藏起来的钱拿出来,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好办一些。

“郎君,也没有您想的那样难吧?”成岭低声道:“以厉海为靠山的那些商人应当不会闹腾,厉海可还在李睿将军麾下呢?唐吉将军马上转任靖安军了,那就是您的属下了。顶多也就是薛郎君的那些人会不满。”

“你不明白这里头的瓜葛!”成功摇了摇头:“这些年来,这几家已经结成了联盟,彼此之间的利益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