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的疼。

而且,这不仅仅是让出来那么简单,这还涉及到内部的利益分割问题。以前许多人的摇钱树,现在要让度出来,动了这些人的权益,这些人必然是不肯善罢干休的,那就必须要从家族内其他的地方腾出一些地方来满足这些人,可谓是牵一而发动全身,整个家族的事业,都要面临着大调整。

“陛下不允许形成太过于庞大的垄断者,一旦出现这个苗头,陛下就会出手打断这个进程,现在的手段还算是温柔的,如果我们不识相,接下来的打击必然是泰山压顶。” 王思礼道:“所以诸位,你们思量着办吧!”

高姓老者愤愤不平地道:“怎么就盯着我们了,我们这些人,可是对陛下忠心耿耿,为陛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怎么不动四大财阀?”

王思礼大笑了起来:“金满堂能成为天下首富,以前我还觉得他是运气好,是时势造英雄,他误打误撞地瞎猫子碰到了死老鼠,呸呸……”

说到这里,王思礼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扬手拍了自己两巴掌,这才接着道:“金满堂的眼光和见识,当真非我等所能及也。他现在的确是天下首富,可是你们看看他现在的产业,他现在还有什么?远洋航运。他只剩下这一门产业了。盐业,他交出去了,当初折价卖给了供销合作社,成了官营。他的钱庄,折价卖给了朝廷,所以有了现在的武威钱庄。而他把这些钱全都投入到了远洋航运之中。”

“金家现在可是一人占了远洋航运近六成的份额,比我们可恐怖多了,怎不见陛下拿他作伐?”有人恼火地道。

“因为现在金家的远洋航运与国家的对外开拓息息相关。”王思礼冷冷地道:“你们以为金家在海外的生意,当真是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吗?我不妨告诉你们,他们回到大唐近海,便是规规矩矩的商人,一旦远离,他们就是威名赫赫的海盗,他们在欧罗巴,在美州,在非州,踏上岸后,先是做生意,一旦生意做得不好碰到了阻碍,便是刀枪剑戟火炮手雷齐上阵。硬生生地打到别人同意与他们做生意。我这样说,你们明白了吗?他们是国家先驱。这些远洋航运早就与国家密不可分了。朝廷借助他们,在拼命地开拓海外市场,赚回更多的银钱。”

亭子里的人,都是咬紧了嘴唇默不作声,这些事情,他们竟然是不知道的,今日还是第一次听闻。

“金家的远洋船队,随时都能转化成朝廷的水师,金满堂在扬州当水师学院的名誉院长,你们当真以为是名誉吗?那些船长,那些水手,有多少人是吃朝廷俸禄的?”王思礼笑道:“再说说博兴商社,里面有陛下的股份你们不是不知道吧?那里面有一小半算是皇家产业。他们旗下博通钱庄,最大的股东是博兴,通达,还有户部。”

“说到通达,这些年来,他们可有涉足过别的产业?除了入股博通钱庄之外,他们近十年来,一直在做什么,一直在交通运输之上发力,天下遍布他们的运输队,到处都是他们修建的物流仓库,天下货运,他们占了四成份额,朝廷的物资运输,几乎全都仰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