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回头,你先去打前站,带上一千锐士,我不管你是坑蒙拐骗也罢,还是强攻硬打也罢,总之,在我带着孙妃他们来的时候,得有一块落脚地。” 郝仁道。

“行!”

“这一次啊,长安哪边还要一箭双雕,等到我们完全过去了,下一步就是要收拾南诏了。”郝仁道:“高副主席的手笔,总是那样的让人叹为观止。”

“南诏不是投降了吗?”

“是投降了,不过眼下的这种局面,可不是朝廷想要的。”郝仁摇头道:“朝廷要的是改土归流,要的是王法深入到南诏的每一个角落,这一点,南诏做到了吗?所以啊,他们这一次开了一个口子,让我们过去了,以后便会成为朝廷问罪的铁证了,一个勾结逆贼的帽子,他们是摘不下来了。”

陶瞎子不由失声而笑,摇头道:“老大,比起朝廷官府的做事手段,我们以前在长安的时候干的那些事情,实在是有些太小儿科了。”

“这便是古人们说的窍国者候,窍钩者诛的意思了。来,喝酒,喝酒,如今我们也算是窍国者了,哈哈哈!”

数日之后,益州大张旗鼓,由梁王亲自率领大军出征汉中。而在一片喧嚣的背后,则是殿前司将领陶瞎子带领着一千名锐士,与朱友贞出征的方向背道而驰,一路直向南诏方向而去。

没有人在意这些人的离去,毕竟这样小规模的部队出击,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肯定又是哪里造反了,哪里暴动了,赶去镇压了呗。

谅山府,腾建立于高台之上,看着校场之上,一队队的士兵正在进行着训练。

这些士兵的动作还很生疏,打眼一看,便知道这完全就是一帮新兵蛋子,与腾建的本部人马,完全有着天壤之别。

这些人,是腾建在谅山府新招的,完全就是本地人。其中的主体,以谅山北部山区为主体。

腾建主政谅山府,因为南部富庶地区,直接便暴露在升龙府刘信达本部的威胁之下,所以他压根儿就不关心看起来更富庶的南方,他将南部看成了他的粮草筹集地,军饷征集地。对于南部地区,压榨得格外厉害。

而反过来,却又对北部山区的土著,极尽优容之能事。不但赋税极低,而且只要肯来当兵,甚至连赋税都免了。

而这一套,是完全套用了大唐的征兵策略。

而此时的安南,基本上还没有任何的国家、民族概念。有奶便是娘是所有人生存的最基本的信条。在他们眼中,腾建这个外来者,比他们骑在他们头上的那些大人物们,要宽宏优容多了。至于南部那些人怎么看,北部山区的人并不在乎。

过去,是南部平原的人看不上北部山区的人,但到了现在,则是完全反了过来。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很短的时间之内,腾建便在北部山区建立了极高的威望,征兵异常顺利。

这已经是第三拨了,整整三千人。

前两拨已经顺利完成了整训,被腾建分配到了自己的各支部队之中。而这一批,也预计将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