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喊大叫,总是害得我和先生被街坊邻居说道。” 那名跟随慕容复进来的少年学徒接过慕容复手中的医箱,然后朝苏轼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苏轼不由得老脸一红。这回糗大了。

宋代之时,市场上已有烧酒之类地经过粗浅蒸馏的酒水贩卖。但是慕容复却依旧嫌那酒水中酒精含量太低,不足以消毒杀菌。他从酒家买回的酒,自己还要再蒸几道,才拿来给病人消毒。

苏轼在慕容复救治自己小妾的时候便注意到慕容复拿出来地自制医用酒精,这种酒度数太高,过于辛辣,常人不太喜欢,但是苏轼这一生却有近半时间在欢场酒宴中渡过,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道中人。于是,他和慕容复熟悉以后,便经常来慕容复这里以吟诗写文为名蹭慕容复的酒喝。

慕容复生性豁达,也就随他闹了,无论是苏轼还是慕容复都不会缺这点买酒的钱,所以慕容复也只是偶尔在嘴上调侃几下苏大胡子。

毕竟,能欺负欺负一代文豪让慕容复很有恶搞的成就感。

“哈哈,天下闻名的苏大学士居然也有脸红的时候。” 高太后被逗乐了,也跟着调侃苏轼。她平日里在朝堂和皇宫之中很少有这样让自己放松的机会。

说话间,慕容复已经坐到高太后旁边的椅子上,示意要为高太后诊脉。

高太后正要抬手卷袖,他身边地老太监却咳嗽了一声,抢先说道:“穆先生,你可会那悬丝诊脉之法?”

老太监贴近高太后耳便,对她轻语:“娘娘,卑职看不透此人深浅,还是小心为妙。”

老太监的功夫在皇宫之中已无敌手,如今他却看不透一个年青郎中的深浅,这倒让高太后有些惊讶,不由得愣了一愣。

慕容复听了这话却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当下便想拂袖起身,这脉也不想诊了。若信不过我,何必来找我看病!

“搞得那么麻烦做甚,穆先生是位高人,胸怀治病救人的慈悲心,直接诊脉有何不可,你莫要多言了。”高太后迅速回过神来,淡淡说道。话语中已经微微地斥责了一下老太监。

高太后这话倒是让慕容复心里舒坦了许多。她此时已经将手臂抬起,拉上袖子,露出手腕脉门。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吧。慕容复伸出手指,搭上高太后手腕……

过了半晌,慕容复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苏轼见慕容复如此表情,不禁有些紧张:“穆先生,有何为难之处?”

慕容复却沉思了好一会,转头对高太后说道:“老夫人,我知你身份尊贵,不过我既然身为为医者,眼中便只有病患之人,无贵贱之分。”

他站起身来正色说道:“其实,您身上的毛病说重便很重,说轻也没什么大不了地。”

高太后有些疑惑,对慕容复说道:“此话怎讲?”

慕容复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那在下便先从重地说起吧。”

他转身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准备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