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大量同行的加入,让大兴村周遭的野兽锐减,莫小飞的铁夹子‘营生’当然也是随之‘水降船低’每况愈下了。记得这厮第一次放铁夹子,便斩获了六只野兽,其中还包括身怀六甲的‘大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爱吃萝卜爱吃菜’的小雪。

可到现在,十二个铁夹子在二十四个小时内,能夹到个一只两只野兽就算是烧了高香了。

生意惨淡,莫小飞已经整整里八天没给二爷‘纳贡’了,估计那老头也馋得慌、想得慌、惦记得慌了。在蔡眼镜蔡雯静离村的第二十八个rì子的傍晚时分,莫小飞从竹笼子里提溜了一只兔子狍子,又提了一斤多jīng选的小鱼仔,完了还往口袋里揣了两瓶二锅头,去了王二爷家。

“二爷二nǎinǎi,小飞我来也,好酒好菜好饭准备好了木有?”离二爷家还有几十米远,莫小飞就扯开嗓门鬼喊了。

可一连喊到老屋子门口,就是没见屋里有半点反应。

莫小飞就郁闷了,“咦,往常这老头要是听到我的呼喊声,肯定是那个喜啊,那个乐啊,那个敲啊,那个打……欢蹦乱跳地‘出城’前来迎接,怎么今儿个是?”

“二爷二nǎinǎi,你们不在家么?”莫小飞来到堂屋里还是没看到个人影,就更纳闷儿了。

“小飞来了啊,你二爷我在院子里。”王二爷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屋后院中传来。

莫小飞一听他的声音就感觉到不对劲儿,“王老头老当益壮,平素他说话都是中气十足的,才十天不见,怎么感觉苍老疲惫了许多,甚至其中还裹含着淡淡忧忧的伤感……到底这老头是怎么了?不会生病感冒了吧?”

想到这里莫小飞心下一紧,快步来到后院子里,只见王二爷王二nǎinǎi蹲在院落中间,两人的跟前趴着他家的大水牯大牛同志。

只见两个老人手中皆是抓着把鲜嫩的青草,却是在喂给大水牯吃,而让莫小飞摸不着头脑的是,平素里‘见草眼开’的大水牯,居然对青草闻都懒得闻上一闻,更别提吃了。

“二爷二nǎinǎi,水牛大哥怎么了?”莫小飞看出来了,两个老人没病,估计是大水牯病了。

“唉,这水牯不知怎么回事,昨天早上我牵它出去,往常它要吃两个小时才能吃饱,可昨天它吃不到一个小时,就硬拖着我回来了,它肯定是没吃饱的……而回来之后,一直到现在,它更是根草未进,弄什么好吃的给它,它都不尝,甚至水都不喝……也不知它是不是生病了?”王二爷叹了口气,捋着颔下几根稀拉的胡须,老头浑浊的双眼中,说不出的痛心与忧心。

牛是农家宝啊,尤其是王二爷这头大水牯,八年前它还是头小牛犊子,是王二爷王二nǎinǎi‘一把屎一把屎’地把它一点一点儿拉扯长大的,两个老人与大水牯之间的感情,实在就勿须多提了,现在大水牯不吃不喝,老人不心痛心忧才怪呢。

“去喊兽医来看了没有?”大水牯这样子,莫小飞心里也不舒服,水牛老大宽厚坚实的脊